蔡教授没吭声。
“姐夫,要说,你这是舍本逐末。”哭二闹表演完,小舅子开始给蔡教授讲起利益,说:“庞校长整这个学生杨锐,本身就是个大金主,远不说,他是通过银行人找到,近点,和他合作捷利康公司,那是全世界都有分厂跨国公司,
“你不懂。”蔡教授长叹声。
“你不说怎能懂。”蔡教授老婆是护士长,平日里里上骂院长下骂患者,中间还踩着年轻医生,言辞锋利道:“你这个学部委员不是厉害很吗?天到晚忙不着家,说是这里要用你,那里少不你,今天有这里来请,明天有那里来求,之前把学校领导都当做土鸡瓦狗,今天连说个话胆子都没有?”
蔡教授无言以对,半天道:“事情不是这样做。”
“姐夫,你要说不讲规矩,那首先不讲规矩是庞校长。”余藤来前是做准备,逻辑清晰道:“庞校长就为把理查德留在学校里,所以强令杨锐不许做相同研究,于情于理都不合,您说,这样做对吗?”
“他把理查德留在学校,也是为学校和学生好。”蔡教授勉强回以言。
“姐夫。”
“姐夫,帮帮忙吧。”
“姐夫,你句话,就能救们厂。”
“姐夫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小舅子余藤声声凄厉,又是求情又是下话,缠蔡教授脑仁子直痛,偏偏又不能直接赶出去。
和许多同时代男人样,蔡教授年轻时候境况并不好,没少受老婆娘家人资助,最糟糕时候,只有动员拜托所有亲戚,才能保证所有孩子口粮。
“学校名气大,才能争取更多经费,提供更好教育,是这个意思不?”小舅子在工厂里做十几年,这样话张口就来。
蔡教授迟疑而轻微点头。
“学生做出成绩,做出名气,不是也能争取更多经费?”小舅子望着蔡教授,问:“庞校长给您许钱?”
“怎能给……”
“给生物系?”
最近几年,生活和工作总算是安定下来,成为学部委员更是让蔡教授家庭地位大大提高。但是,学部委员并不是万灵药,被亲戚求上门来时候也并不多。
就在成为学部委员之前,蔡教授还花费时间给临高考侄女补习功课,以期帮他考上大学。
小舅子余藤是老婆娘家条件较好个,车间主任做挺顺手,时不时还往家里送些东西,过年过节常走动,也没有求过他几次……
蔡教授看着他,还真不好就此拒绝。
老婆做好菜端上桌,将小弟拉到沙发上,道:“不就是找庞校长说个话吗?用得着想这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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