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红卫兵和刑事犯终究是不同,景存诚话也合情合理。陶峰于是给药,免得结下祸根。
第二天早操过后,景存诚回到房里,继续照顾老张。
农场里其他人也听说,你把块,搜集两簸箕小煤,让他们能
“个反动分子,凭什来闹。”陶峰色厉内荏。
景存诚陪着笑,说:“人民日报不是都不讲这个吗?好多人也都平反回去,老张没有平反,可能有他问题,但是,活着让他等到平反,或者等到新命令下来,也是你们任务吧。呶,这里有点钱,麻烦你明天帮们交到场部,今天先匀几个煤饼给们救救急,好不好?”
陶峰低头看看毛票,揣到兜里,用脚拨拨炉子底下,说:“煤饼就没有,碎这些,你们能拿走多少拿走多少。”
郭威生气道:“这些哪够。”
“不够没关系。”景存诚拽住他,又冲陶峰笑笑道:“管教,有感冒药再给两颗,送佛送到西吧。”
离他们关押时间更久,还有钱人几乎没有,程裕还剩下点零钞,是他从饭钱里省出来。
景存诚和郭威攥着钱,敲开看守房间,顿时浑身阵暖意。
房间里铸铁炉子,正烧火热呢。
“老张发烧,们来拿几块煤饼。”景存诚拉住郭威,免得他脾气太,bao躁。
坐在炉子跟前陶峰身强力壮,却是满脸不耐烦,道:“你们这周煤饼都发下去,不够就去场部交钱领。”
劳改农场倒是不缺普通药品,燃料是因为山高路远难以运输,药品就容易携带多。
当然,药品也是要花钱,陶峰本来不愿意给,想到景存诚前面说话,还是挤两颗给他。
德令老改农场里原本关押着很多人,事实上,青海各种司法机关度关押着全国25%犯人,可这些年,不少人都陆陆续续被放走。
最初时间,农场里干部甚至惴惴不安,生怕被放走红卫兵再次得势,找回来报仇。
如今几年过去,他们担心事情没有发生,农场里离开人也越来越少,看守们故态复萌,渐渐有将剩下红卫兵当作普通刑事犯对待征兆。
“这晚,场部也没人。”景存诚低着头说。
陶峰不在乎道:“那也没办法。又不是场部。”
“帮帮忙好吧,小同志。”
“谁和你是同志?”陶峰下子站起来,俯视着景存诚。
“人死,总归是不好吧。”景存诚晓之以理,说:“老张现在烧烫,给点药,喝点热水,暖和下,人就救活。要是因为几毛钱事死掉,你们麻烦不说,他家里人听说,也是要来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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