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可以很清晰表述内容,被景语兰通定语从句谓语从句,以及定语从句同位语从句等等,立刻混杂成正常人听不懂异国语言。
她显然是将杨锐当做倾诉对象,却又不想真告诉他详情。
杨锐只能约略听懂几个特定用法,比如她父亲尚未平反,母亲尚在奔波,至于景语兰究竟说些什,杨锐就完全不知。
不过,听不懂具体内容也没关系。杨锐只要几个单词,也能猜到景语兰在说什。与后世许多人想象不同,运动过后平反并非是蹴而就。什人平反,怎样平反,都有各种各样变化,例如贺龙就是82年10月才彻底平反,到83年中组部统计时候,共落实平反政策有300多万人,想想也知道要很长段时间才能完成这项工作。
景语兰遭遇是不幸,却不是孤独。
,却有痛快感觉。
家庭压力是巨大,相比经济压力,政治压力给人无力感更甚。以前时候,景语兰从来不敢说这样话,惟恐给父母招来麻烦。但是,用英语聊天就不样,尤其是她用较难句式,即使杨锐也听半懂不懂,隔墙有耳亦不用担心。
事实亦是如此。隔墙张博明听都想把耳朵揪下来,还是来不及理解正常语速英语句式,他现在最后悔,是当年没有跟母亲多学点英语。
杨锐听着景语兰话,多少有些怜悯,问:“你弟弟多大?”
“比小6岁,20。”
杨锐不禁有些怜悯,劝道:“情况总会好起来。现在,你弟弟有工作,你家里人就不用担心你们。再过几年,无论你父亲结论是好是坏,你们都有能力照顾老人。”
景语兰讶然:“你听懂?”
别看她说话时候轻描淡写,几乎用不着思考,但这种语言能力,却是远超普通人,就适才阵对话,景语兰是觉得杨锐听不懂,才畅快诉说出来。
杨锐本想开个玩笑,看她表情严肃,心里动,说:“猜。”
“怎猜?”
杨锐大感意外,笑着用英语道:“你,bao露自己年龄。”
“没关系,早就不准备嫁人。”景语兰声音轻快。
杨锐哑然:“为什?”
这漂亮美女不嫁人,杨锐觉得可惜,又觉得兴奋。
景语兰不急不缓,却是故意用越来越难语法,说道:“早些年,母亲还想着等父亲平反,回北京给找个门当户对人家,结果运动结束这久,父亲平反意见还没有出来,家里却是连路费都拿不出来。想好好工作几年,存些钱,等父亲回家,就留在家里,好好孝顺父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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