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里镜外
阵哗然，能在此时此地见到此人，竟是让人人都乱
分寸。从李靖
言谈中，不难揣磨出老君便是幕后主使，但既选暗中指使，为什
竟会突然前来，而且，明显是用化身之术，如此诡密不宣悄然而至？
老君踱两步，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杨戬。许久，才听他轻叹着说道：“真君
与眼相连，你心，不是惯冰封似地肃杀？可为什，你眼却是如此温暖？”
疼痛对他而言，早算不什，反而，令他自嘲般地苦笑出声。
“温暖？
眼上，还有温暖……那是自己都不能确定东西。或许，已没有温暖存在余地，所有，都只是自己场梦啊。自从三千年前，那个火光冲天生日之后，切，就只剩下狼藉灰烬，和这长达三千年自欺与不甘……”
生存，从开始就是场无休止负累啊。只是，既然选定，就只能路行来，不能回头，也不忍再回头。
纤柔手指，正微微加力，停下来，想想，又微微加点力，似打算生硬硬地压入眼眶之中。杨戬惨然笑，合上右眼不再去看，惨黯中，犹自带着几分安详。
“世兄妹，那也是永不复来缘份。三妹，无论你如何对，始终是你二哥，你幸福，或许，已是存在着唯理由。你不欠任何东西，付出，也不必要你任何回报……只要你幸福，那就足够。”
但预料中剧痛并没有如期而来，反倒是按在眼上手指猛地僵冷如死物。杨戬有些意外地睁眼看去，近在咫尺幻相，正被莫名大力拉扯着，木偶般地步又步缓慢后退。每后退步，便有道纯阴法力迸向空中，在空中拽出浓浓抹黑烟。
黑烟四逸，带得整个空间都虚无飘渺起来。沉香等人讶然四顾，藉水镜神力，发觉门口小鬼无所知，仿佛还在看着狱里用刑好戏，而杨戬周围三丈之内，层诡异光华形如樊篱，四面八方合拢得严严密密。那幻相迸出纯阴法力被困死在樊篱中，化为黑烟，渐渐淡不可见。
幻相仍在后退，面目渐起变化，如蛾破茧，又如大蛇褪去旧皮，自手足而胸背，波波轻响不断，似有什东西正在破体而出。先是纤手上如玉肌肤裂开，再向腕部逆向剥落，露出只苍老却遒劲手掌。续而剥落不停，衣衫血肉纷纷裂去，由腕至臂至肩，露出角飘忽灰色大袖来。那手掌得自由般地向上抬起，顿顿，突然重重往头顶拍去。但听得喇地声，幻相身体四下散裂飞开，个灰衣道装老者，正带着冷嘲笑意，站在幻相原先立足之处。
“老君？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