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毁去肉身,却还要公然诬陷吗?”孙悟空愣,假身已散,真身又不知在何处,杨戬这话强辞夺理之至,却还真不易反驳,只得怒道:“这几人分明不在原处,早开溜寻找神斧去,杨家小儿,事实俱在,你还敢当众信口雌黄?”
这次不待杨戬开口,王母已森然出声回护这权臣:“孙悟空,你有什证据证明他们是去寻找神斧?”孙悟空呸声,喝道:“若俺老孙找出证据来,是不是就算你们输?”语气极不客气。王母面色寒,伸手在御座上拍,蓦地便站起身来。
观音眼见要僵,口诵佛号,止住孙悟空,说道:“悟空,娘娘说也是,没有证据,就不能证明别人在暗设障碍。”孙悟空斜睥向前,正看到杨戬嘲讽又略带不屑神情,不禁切齿冷笑道:“证据?俺老孙去找就是!”哪吒知他脾气,伸手拉住他毛茸茸手掌,低声劝道:“菩萨好象胸有成竹,胜佛,不宜平添波澜……”话未说完,手上轻,孙悟空不耐众人来劝,已如先前般,金蝉脱窍而去。
见这猴子站立原地,突然不言不语,杨戬顿知计已得售,微微笑,向观音道:“菩萨,若是方证明贵方暗中捣乱,又该如何算法?”观音冷看他眼,不屑与言,又知孙悟空这离去等于送人口实,只得向玉帝道:“陛下,娘娘,看来暗中行事以增胜数,双方都是难以避免。不如这样,不论哪方捣乱在前,只要被捉到证据,便算这方输,如何?”
玉帝笑而不答,王母返身落座,冷冷地道:“就依菩萨所言吧。”杨戬就势上前,朗声说道:“好,就请菩萨、娘娘和陛下看仔细,杨戬这就去找证据。”单手持枪,反负在身后,大步向瑶池外走去,群妖被他气势窘住,不由自主地让出条道来,谁也没想到上前阻止。
他驾云疾驭南天门,片刻已离天廷,却是放缓脚程,闲散地路缀着孙悟空,当真是付要捉这猴子老千模样。孙悟空在前方也发现,筋头云摆脱原也容易,但离开瑶池后怒火消,只觉刚才被杨戬句句扣住话头,似乎又上回恶当,便索性佯作不知,边走边思付应对之策。
杨戬并不着急,按原先议定计划,为避免沉香直冲上昆仑启人疑窦,须由这孩子在下界乱闯段时间,才由兜率通知其藏斧所在,现在还没有到赶去昆仑时候。将诸事又默想遍,确信再无遗漏后,他心中阵轻松,现出几分开朗笑意。
沉香木然跟在旁边,看着舅舅唇边微笑。这笑容仿若已不属于这尘世,象飘渺浮风般不可捉摸,温文中显出难得悠闲。但不知为何,折映在眼里,却只显苍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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