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然戴回颈上。
木公这时才松口气,想幻出笑脸,但嘴角强向上勾,倒带几分愁色。围着杨戬转圈,他道:“仍封印着五成法力……为什不全拿回来,怕你那外甥劈不开乾坤钵?”
杨戬不答,墨扇握在手中,挥出,化为三尖两刃枪。木公震,说道:“你打定主意?”杨戬点点头,三尖两刃枪又起变化,竟化成开天神斧模样,却是在杨戬手里嗡嗡地颤抖着,仿佛个无助孩子,发觉自己即将被托付给另家人命运,只恨追赶不上再不肯回头亲人。
众人连受剌激,都似麻木,只呆看着说不出话来。木公叹道:“杨戬,神物认主,你便是想送给外甥,也是不成。”
杨戬抚着神斧,直到它慢慢平静下来,才微扬嘴角,淡然道:“若死呢?要劈开乾坤钵,非开天神斧不可。”木公不语,想许久才道:“也许,还有另种方法。若有人自愿化入神斧,在你这个主人允许前提下,压制神斧灵性,或许能……”杨戬已意兴萧索地摇头:“何必呢,劈山后元神破灭,已无幸理。何必多害条性命?能为沉香死,定是他心中看重之人,何必让他伤心。这孩子,吃苦头也已经不少,是逼得他太紧。”“不,舅舅,不要,不要对这好!原来神斧就是舅舅三尖两刃枪……难怪它会断,难怪接起后再也拿不动它!,竟用舅舅神兵伤他……”
沉香靠着山石无力坐下,看舅舅将神斧放好,手中又出现把三尖两刃枪,只是全无灵性,眼可见乃凡铁所造。杨戬默念法咒,举袖拂过,枪声镀上层光华,好似原来般。杨戬自失地笑:“这凡铁应该已伤不他。到时再逼他步,他也不会再留情。既已开始,就演到底吧!”沉香想起丁香死时舅舅错愕表情,原来他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,除他自己。他只是作势威吓,错手伤丁香。而自己,只见到丁香血,却没有看见舅舅眼中沉痛与悲悔。
木公叹息声里,杨戬又道“还有那个玉匣,装是八百年来,故意错断旧案文牍。你先收着,不要透露出去,等将来,你看沉香有没有可能接任司法天神……”木公失声道:“什?司法天神?”杨戬淡然道:“手上若无权柄,凭什去守护亲人周全?等他再成熟些,或许也该去天庭任职。新天条还算得上公正,只须他按律执法,再不必象这般处处违心。”
木公喃喃地道:“你竟这般殚精竭虑地替他设局?那些旧案纠正过来,光这笔人情,就足够他在三界里左右逢源……这个小子,坐享其成,真是天大好福气……”杨戬微微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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