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上
次。”
“嗯，三个时辰不到……”
沉香说着，自己
脸也有点红
。杨戬没有笑他，只是平稳地走着，慢慢地说着：“你才喊着走不动时，想过还能坚持这
久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，为什能坚持下来呢？”
钱，两人只要间房。那时没想到是舅舅，只当在父亲身边，自己睡得很香。
而杨戬没有睡，或者说，他只是假装睡。确定沉香已沉入梦乡，他才悄悄睁开眼，也不动，就这样从侧面看着这孩子，微带笑意，然后将视线转向窗外，静等着这夜过去。朝阳慢慢地染红窗纸，直到沉香翻着身要醒来时，他才又闭上眼，过会掀被起身，似乎刚刚醒来样子。
谁也不知他想些什，他们从来就猜不出他心事，从来。也许是想起和沉香很像三妹，也许是想到那可望而不可及月光，也许是想到未来日子，再也无法去期待……他眼眸永远是那样幽深，探不到底，连碰触都是困难。
路还在脚下延伸，沉香走几天，失去法力身体已经觉得累，可是父亲背影还在前方坚定不移地行走着，似乎没有停下意思。沉香站住喘着气，手按在膝上叫道：“爹，
走不动。”杨戬没有回头，连步子都没有停滞，只是丢下句：“再走段。”
于是段又段，沉香无力地拖着步子，话已经累得说不出。杨戬却停下来，等他来到身边。沉香抬起头，看见父亲眼中慈和光芒，心中暖，刚刚抱怨也不翼而飞，傻乎乎地笑，叫声爹。杨戬看他满头大汗样子，笑笑，用袖子为他擦去汗，俯身将他背在背上。
“……不知道，觉得是走不动，可是爹你又不停下来休息，只好跟着……”
“你感觉自己
龙八不禁问：“沉香，你没有怀疑过？你爹不过是个弱书生，怎能走这久，还有力气去背你？”
沉香步步跟在两人后面走着，无力地回答：“没有怀疑过，从来没有过……怎会想到是舅舅，他怎会来帮？别人又好端端地冒充爹干什……怎会怀疑？”
沉香那时是累得狠，在杨戬背上就打起鼾，走阵才醒来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，挣扎着要下来。杨戬轻轻拍他下：“累就别乱动。”沉香怪不好意思地趴在他背上，说：“爹，还是自己走吧。”杨戬不答，只管自己走着，又行出几里地，才问：“沉香，你最后次说走不动，是什时候？”沉香在他背上抬头看看太阳位置，估算下：“大约小半个时辰前吧。”
“再上次呢？”
“个时辰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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