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面对着杨戬,王母缓缓地从袖里取出只玲珑金钵来,宝气闪烁,刻满诡异符纹密咒。
“二郎神,本宫要赐你件宝贝。”
玉帝长眉微轩,眼神忽然便兴奋起来。王母炫耀似地向他点点头,神色变得极为和霭,但落在众人眼中,却是说不出阴森可怖。就见她笑吟吟地上前几步,拉起杨戬手掌,将金钵塞将过去,轻声道:“司法天神,这叫乾坤钵,是本宫压箱底宝物,妙用无穷,今日便传给你!”
顿顿,眼角余光扫过侍立群仙天将,口唇微启,却听不见声音。半晌,又道,“记下吗?你只需诵出这半截法诀,倾钵向下,便可将华山牢牢罩住。以后莫说是你,便是本宫,也再无法
请陛下和娘娘,还是把沉香交给老道吧——说不定,还能将他体内仙丹再炼回来呢!”
玉帝看看道祖,又看看杨戬。事情,似乎有些意味,这两人,何时如此默契起来?略带些嘲笑地扫王母眼,他佯作惊异地问道:“说老君,你不会再炼个火眼金睛出来吧?”
老君连连摇头,道:“不会,当然不会!那孙悟空是天生石猴,当然炼不化,可是沉香却是肉体凡胎,进八卦炉,不要个时辰,连骨头都找不到。”心中却暗骂声杨戬,知道玉帝突然提到孙悟空旧事,必是起疑窦,借机警告。
玉帝微笑,说道:“这样,就最好不过。”目视王母,又道,“那就依老君所言?”
兜率虽然直争权夺势,是王母最想打压对象。但无庸否认,数千年来,能在天廷屹立不倒,它势力也足以在些事务处理上,逼王母作出些让步,何况玉帝已开口表示赞成?她大概猜出玉帝想法——
这样有趣场游戏,如果随沉香死就此结束,岂不是太过可惜?他在好奇游戏下步发展,尤其是好奇,她王母心倚重权臣,怎会和兜率走到起?
她也只是他棋盘上枚棋子,只要大局没有失控,她断不敢打扰他好奇心。
恨恨地瞪老君眼,王母极不情愿地允下来:“好吧。”老君轻轻笑,应声道:“谢谢陛下,谢谢娘娘!”拂尘轻扬,早有会意门人抢上前来,抬起沉香。老君更不停留,施礼告退,带着干门人径返离恨天而去。
杨戬目视沉香被架起带走,轻嘘口气。但是,事情远没有完结,老君身影刚消失在祥云霭彩间,王母目光扫过来,阴沉里带着冷嘲,似是下什重大决心。
玉帝正准备离开,王母伸手拦下他,轻声道:“陛下,本宫还有件事,只有杨戬才能办得妥贴,让本宫满意,更让陛下满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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