赦免。众仙以为如何呢?”环视阶下,目光落到孙悟空身上,“孙悟空,你觉得呢?”
孙悟空微迟疑:“这个……”心知说理时是说不过,只得插科打诨道,“嘿嘿,放不放三圣母,那是你们天廷事儿,和俺老孙没关系!不过,陛下可是金口玉言,言九鼎,哈哈,这个,您以前就说过,赦免三圣母,让他们家团聚,可如今娘娘几句话,就给你否。天条威严倒是保住,陛下你威严可就……”故意连连摇头。
明知这挑拨没什用,王母仍止不住恼意,指着他喝道:“孙悟空,你最好不要挑事!”孙悟空冷笑道:“这若是没事,俺老孙也挑不起来!刚才朕下问娘娘,娘娘说陛下说算,陛下有决定,您又给否!这事儿大家都看到嘛,对不对?”
魔礼青回来之前,王母当杨戬果真被擒,自然不便出面多说,顺势全推给玉帝。玉帝由着沉香说理争论,当成难得好戏旁观,三圣母放与不放,反倒不放在心上。但王母在得知擒下杨戬又是场诈局后,岂能再按捺得住怒火?何况沉香那些人仙共性相通理由,便如隔靴挠痒,她随口就能驳得干干净净。
孙悟空越胡搅蛮缠,她心中越是笃定,知道这干人等已然技穷无奈,当下话锋转,向孙悟空说道:“本宫当然不敢否陛下意思,只是说说自己观点。赦不赦免三圣母,当然还是陛下说算,再说,陛下现在还没有做出最后决定,你若是能驳倒本宫,也还不算晚。”在玉帝身边悠然落座,付胜券在握模样。孙悟空为之语塞,只得打个哈哈,干笑道:“俺老孙乃是出家之人,此等俗务不便过问,你还是让沉香来辩吧!”
玉帝微笑着静听各人侃侃而言。方才孙悟空以为,他应有被落面子轻微不满,却不知他反应,只不过是在遵循游戏应有规则——眼前纷乱局面,他非但不怕,更有见到心爱玩具兴奋之情——除安全无虞存在和精心算计下平衡,人心变幻其测,原也是这三界中最奇妙事物啊!
生命存住毁坏,随之而来喜怒哀乐惧惑,就象高明之极乐曲,引人入胜。王母憎恨这些,因为她和他永不会真正拥有,时时提醒着,让她无法忽忘自身真相。但他却始终认为,若懂得欣赏那乐章,自然也可以沉浸其中,如醉如痴地自得其乐。
他和她存在,既是不可更改事实,那,何不让这存在多些调剂,多些好奇,多些享受?
而且,用强硬手段压制逼迫,又岂能真正维持长久——以千钧之石断流,水势积聚起来,迟早天能掀开巨石,自顾而去,甚至水滴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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