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山神?”康老大有些傻眼,他原以为作祟只是山精野怪。“你既然是山神,为何要如此对待二郎真君?是,想你下界小仙,不认识上仙也是有。”
“当然认识杨戬!”山神脸忽现傲色,“本是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座下执事,受主神案牵累才被贬至此僻壤穷乡。”
“你是黄飞虎旧部?”康老大肃然起敬,“你为何要设阵法困住二郎真君?是为你家老将军吗?
指扣进,即将消融冰层瞬间冻结。杨戬借力向上纵去,换左手扣抓……渐渐攀至崖顶,瀑底颜色墨黑,慢慢变浅,顶部却是苍苍白。杨戬知道,只要再上步,就能脱困,他已经能够听到外界声音,哮天犬在哭泣,这个傻狗儿,好兄弟。还有个声音,好像是,是康老大!
“主人,主人你醒醒啊……老大……”哮天犬抬头,发现瘦子摇摇晃晃站起来,摸着竹篱要逃走。他指着那瘦子,怒骂道,“抓住他,杀他!为主人报仇!”
梅山老大却抱臂冷冷站着,既不上前探看杨戬伤势,也不阻拦那瘦子。他浓粗眉头紧紧皱着,“哮天犬,二爷没有事。个凡人,能把神仙怎着?二爷常说,人在困境才能显出真性情,没想到他自己却是在偷鸡摸狗!”
“老大,不是这样,二爷全是为!”哮天犬浑身颤抖,“们在积雷山……”
“积雷山役,梅山兄弟都被捉拿。二爷单单救你这条狗出来,还偷东西给你吃。”梅山康老大讥讽道,“二爷待你这条狗真没说。可怜那些兄弟,路寻来,得到却是兄弟们被打下天牢消息。”
说到这里,梅山老大气拳打在桃树上。
虚迷中,梅山老大话,杨戬听得清清楚楚。“梅山兄弟都打下天牢!”当时是失算,他们才会如此。非但如此,哮天犬也受所累,陷入此困境。杨戬心思才略有动摇,指下冰层开始融解,身下大片冰猝然与冰盖脱离,载着杨戬向下滑落。
拳下去,“卡擦擦”阵巨响,大地猛然摇动。康老大猝不及防,被晃坐在地上。扑楞楞,头上撒头灰土。梅山老大晕头转向,他抬头看天,却只看到个窟窿。
“怎回事?”梅山老大跳起来,他环视四周,这里竟然是个破烂山神庙,殿瓦都塌缺。庙里神像不在主位,脖子里套根绳子栓在腐木旁。瓦砾下传来呻吟声,康老大跳过去把瘦子扒出来。他揪着瘦子脖领子,厉声喝问:“你到底是什人?”愚钝如他,毕竟也追随杨戬千年,见过些世面。
“小人,小神是这里山神。”瘦子哆哆嗦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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