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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元图 > 杨戬——人生长恨水长东 > 第二章 割血怜积恚

第二章 割血怜积恚(4 / 5)

杨戬来,不是为取血,短短时间取两次血,这小狐狸肯定受不住。以前没有细细瞧过,这时靠得近,才看清楚,这小狐狸确实是妩媚娇憨,既有狐妖独有媚态,又有本身不识世间险恶纯真,难怪能让沉香这没见过世

腕取血,小玉有些迷惘回想着当时心情。那时她是真不怕,非但不怕,反而有种解脱欢喜。

青山碧水间场少年爱慕,原来就真像梦境般,遗失在往昔。纵然欢笑嘻闹还历历在目,不过是让疼痛更深些罢。与此相比,那肌肤割裂苦痛,又算得。爱既已成梦幻,那就恨吧,记住姥姥交待,记住姥姥仇。为灯芯和沉香分离,就不能白白受这场相思之苦。

走火入魔后,她捶着石床声嘶力竭地哭过,直视着洞顶动不动地等死过。她清楚自己能力,纵有万年功力,报仇,无论是对孙悟空还是杨戬,都只是不切实际幻想,都无非是让自己忘却痛苦借口。被抓住刹那,她不是害怕,不是愤怒,而是轻松,脱力般地轻松。好,结束,解脱,不必再去想着个少年随着少女,在山间奔跑,在水上行舟,不必再去想着这个少年与另个女孩卿卿,让自己夜夜难寐。

只是不甘心,那时只是不甘心。不甘心让杨戬利用,虽然不知道杨戬是想做什,但总是和宝莲灯有关,有沉香有关。怎能害他呵,她心中他,注定要娶另个女孩他。

现在呢?原来这放自己血做灯油人,是为沉香,为沉香而沉沦苦海饱受伤害。手腕是早已不疼,可他这份狠心,自己能不能轻易忘却?姥姥仇,还应不应该记着?沉香是不会恨他,回去之后,在沉香心里,他就是真正舅舅,最值得尊敬和歉疚舅舅。但自己,这声舅舅,可叫得出口?可会让沉香为难?

血已盛满满碗,杨戬散去众人,独自试验。少女血,条红线般倾入灯身,溅起血雾,在烛光下氲氤,别样美丽。

宝光如期闪耀,耀出杨戬满意放松微笑,有宝莲灯在手,事情终究是多些把握。

想起,杨戬没有带别人,又回到囚室。

当时小玉走火入魔多日,心力交瘁,又放满满碗血,早已人事不省,自然不知杨戬取血后还来过。此刻静看着自己,腕上伤已包住,血也止住。她不觉得自己应该感激谁,能提供灯油活宝贝,当然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,而杨……而二郎神,他是不是只将她看成色诱外甥狐狸精?

胡乱地想着,苦涩涌起,小玉这才发现,种说不清熟悉感觉梗在心头,竟使她再不忍直呼杨戬姓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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