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哪吒心思尚单纯，不解地摇摇头：“反正
只为挣口气而来。让他们看看，哪吒活得很好，不要靠他也能闯个名堂出来！”杨戬知他说
是谁，
手轻轻搂住他：“你当真不肯认他
？”哪吒摆头甩开他手，愤道：“你也劝认他？他们都说什到底是亲生父亲，不要闹得太僵。那两个哥哥，当初被逼自刎时不见他们，金身被毁时不见他们，这时却拿出兄长架势教训，说不孝！孝？孝父孝母，只可惜天生命薄，无父无母，无人可孝！”杨戬也不再劝，默默地看着他，半晌才道：“总要你自己想通才好，不会劝你如何。只望你记着，拥有时莫轻易抛却，若真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，后悔已是来不及
。”哪吒本不欲听，见他神色悲怆，像是已陷入自己回忆，不敢打扰，时静下来。
安静片刻，哪吒很不自在，跳下栅栏笑着说：“杨戬大哥，师父见就唠叨，要报答你，可你这厉害，从不受伤，看是没机会。来，你今天就假装受伤，来照顾你回，回去说与师父听，免得他再多嘴。”杨戬被他拉入营帐，不欲陪他胡闹，看他兴致勃勃，又不愿扫他兴，被他按着躺在床上。他自家变后心性似夜间成熟，再未与同龄人玩闹过，此时竟也起童心，心说便陪他玩上玩，只当哄孩子。
哪吒却很认真，本正经地给他拉上被子，要他睡觉。杨戬好笑地闭上眼，听他唱些不伦不类催眠曲。他伤毒未愈，头脑本有些昏沉，此时躺在床上，竟当真有睡意。镜前众人看也知他是真要睡，却见哪吒阵乱摇，又将他推醒。杨戬睁开眼，只见哪吒气鼓鼓地叉腰站在床前，端碗水。“杨戬大哥，说好，你怎自己睡？”杨戬好笑，起身欲陪他玩到底，接过水来喝。哪吒却不让，让他躺下：“这是药，你病，不能乱动，见风就不好。来喂你。”原是将他那天话全数返回来。杨戬只好装作重病，哪吒托起他喂“药”，却从未干过服侍人活，下灌得急，杨戬呛两下坐起身来，接过碗叹道：“好，便没病也被你整出病来，真有病时还不得去见阎王？”哪吒不服气，要他躺下，又要哄他入睡。杨戬经这折腾，此时已没睡意，闭眼躺会，听耳边响起小小鼾声，再看哪吒，已趴在床边睡着。杨戬有些宠溺地叹气，下床抱他上来，盖好被子，自己睡在外侧。哪吒睡梦中被他挪动，翻个身，抽抽鼻子竟掉下泪来。杨戬用指拂去，知道这顽皮少年心中实有满腹悲伤，只怕又梦见那不堪回首幕，心中怜惜，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打。哪吒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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