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轻人从庙外跟进来,正看到这付情形。他有些不解,看看叔叔,又看看斜靠在墙上不能动弹杨戬,只觉得二人神色之中,都飞扬着种奇异神采,没有仇恨,却又分明是对放手战渴望。
“二郎神,这次出山,就是为当年九灵洞那笔旧帐。你不是有着想守护人吗?如果你还想坚持你守护,那,站起来罢,越快越好,因为你已别无选择。”
那是独臂人留在破庙中最后句话,哮天犬目送他与那年轻人离开背影,才惊觉冷汗已浸遍周身。
满头大汗,即畏缩于主人抗拒目光,又还是努力克制惧意,匙匙强喂着杨戬米汤,都没注意到破庙大门无声洞开,缓缓走进个人来。
杨戬身子微震,被汤水呛口,不住低咳起来。哮天犬手忙脚乱地拍着他后背,急道:“对不起,……总这毛手毛脚!”却发现杨戬目光中竟恢复几分昔日神采,正越过自己向前看去。
两道紫芒,bao出,轰地声,不远处神案上土地公婆泥像被炸得粉碎。
哮天犬大惊,用身子为杨戬挡住四溅泥灰,转身,这才看见个手持紫玉杖独臂人,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背后。
“是谁?”哮天犬喝着。
独臂人不答,只安静地看向杨戬。许久,他轻轻叹,对哮天犬说道:“有句话,不知道你爱不爱听。若是你,在你主人重伤之初,必已出手杀他。”
哮天犬怒道:“你敢!要杀主人,就先来把杀!”
独臂人悠然地道:“杀他??是要杀他,不过不是现在。”手中紫玉杖幻出千道杖影,只听簌簌之声不绝,哮天犬尚未反应过来,身上突然凉,外衣裂成千百缕碎片,飘落地上。
独臂人再度凝视向杨戬,沉声道:“杖法已经大成,但你承诺呢?当年你断臂之后,曾应允过再次战机会呢?”
杨戬看向他,眼神却有着几分怅然。独臂人视如不见,只续道,“杨戬,会给你时间,你自己说过话,就定要履行。难道你就想这躺上辈子?二郎神,凭你自己力量重新站起来,给个交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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