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只有匹马身上被燎伤。”
“好,你退下吧。这就睡,不需要侍候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转身离去。
扶卿仍站在门边,看四下无人,才道:“你们可以走。”
“多谢!”硃安世牵着驩儿向外就走。
“也难保他安全,但是有个人很可靠。”
“谁?”
“这孩子伯祖父。”
“孔家还有亲族?”
“当然,孔家声望贯天,怎可能尽都断绝?孔子第十代孙有兄弟两人,长子延年,次子安国。孔安国这支如今已绝,圣人之族现在只剩孔延年这支嫡系,天子定不会轻易加罪。孔延年如今仍在鲁县故里。将这孩子送交孔延年,或可保住这孩子性命。”
职看似低微,却是皇帝耳目,可以监察两千石太守。孔安国遇害,即便与扶卿无关,他至少也是个怯懦偷生之徒。
硃安世心中不由得生出鄙憎,牵着驩儿道:“既然如此,打扰。”
扶卿却问道:“你要带这孩子去哪里?”
硃安世冷笑声:“你问这个做什?去告密?”
扶卿脸顿时涨红,又嗽声:“孔安国是老师,于有授业之恩,岂能做这种事?”
“还有句话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请放心,今夜之事,绝不会吐露半个字。你们也多保重,记住,知道这孩子身世人,越少越好。”
“多谢。”
硃安世带着驩儿,仍从后院翻墙出去,韩嬉正在墙跟等候。
“好,多谢提议。”
硃安世转身就走,刚到门边,门外传来脚步声,硃安世大惊,忙扭头瞪住扶卿,准备动手将他胁持。扶卿却朝他摇摇头,指指门后,示意硃安世躲起来。硃安世心中犹疑,但想能不闹开最好,扶卿若有诈,再胁迫不迟,便牵着驩儿躲到门后。
这时,外面那人已走到门边,站住脚,恭声道:“禀告大人,火已扑灭。”
扶卿上前去开门,硃安世忙掣刀在手,扶卿又摆摆手,然后打开门。硃安世紧盯着他,只要稍微不妥,便立即动手。
扶卿并未出去,只站在门内,问道:“可伤到人?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猜你是那个盗汗血马硃安世。”
“是。怎样?”
“你自己本就身负重罪,带着他,更是罪上加罪。和这孩子相比,汗血马不值提。而且这孩子跟着你也不安全。”
硃安世忍不住笑起来:“事无需你管。这孩子跟着谁安全?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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