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狱吏道:“有个兄弟是督邮大人车夫,那天他驾着车,载督邮大人出城巡查,前后跟几十个卫卒。出城才不久,他看见大路上四匹马迎面急奔过来,匹在前,三匹在后,前面那匹马上是个老汉,身前还有个四、五岁大小孩子。老汉奔到督邮车前,猛地停下来,拦住督邮马车。兄弟吓跳,赶忙扯辔绳,停住车,险些把督邮震倒。督邮大人大怒,大骂那老汉,那老汉却大叫救命。原来后面三匹马上人在追这老汉。那三个人都手执长
韩嬉站起身道:“好,不早,该安歇。你们两个睡左边厢房,明天得赶早起来,还要办事呢。”
靳产怅怅然在朔方城街头。
千里迢迢赶来,却无所获,心中气苦,却无人可诉。只能长长叹口气,失魂落魄,慢慢走向城门。这北地小城,房舍粗朴,行人稀落,与金城有些相似。
相似?他猛然想起事,急忙转身奔回郡守府。
那长史正走出来,靳产几步赶上去,大声问道:“朔方这里囚犯被捕后,要多少天才审讯?”
洒掉十分。不过——”她忽然收住笑,正色道,“有句话要问你,你必须说实话,才喝。”
硃安世爽快答道:“你尽管问,只要知道,定照实答。”
韩嬉盯着硃安世,片刻,才开口:“和郦袖你佩服谁多些?”
硃安世愣,郦袖名字他从未告诉过别人,忙问:“你怎知道她名字?”
“是问你,不是你问,快答!”
长史愣,随即答道:“这个说不准,若是囚犯少,当天就审,若是囚犯多,就要拖阵子。并没有个定制。”
靳产大喜,果然和湟水、金城样,偏远之地,县吏做事都散漫拖沓,他忙问:“或许那姜老儿被捕之后,还未来得及审讯,匈奴就来袭,所以这簿录上没有记录?”
“这个好办,在下去找几个狱吏来,问问看,若是真有这事,定会有人记得。”
长史找来三个执事多年狱吏,问,其中个立即答道:“确实有这样老少,记得清清。不过他们不是被捕,是那老汉自己撞上来。”
靳产大奇:“哦?怎回事?”
“这个——嘿嘿”硃安世想来想去,觉得两人似乎难分高下,但他心中毕竟还是偏向郦袖多些,又怕说实话伤到韩嬉,时间左右为难,不知道如何对答才好。
韩嬉继续盯着硃安世,似笑非笑,半晌,忽然点头道:“嗯,很好,很好……”
“什?”硃安世迷惑不解。
“知道答案。”韩嬉抿嘴笑,竟很是开心,将酒盏送到嘴边,饮而尽。
“嘿嘿——”硃安世越发迷惑,却不敢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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