硃安世又嘿嘿笑笑,自己斟上酒,端起来敬韩嬉。
韩嬉道:“你喝你,不必管,接着说——那郡守扑个空,但杜周在密信中说你会来成都找
她扳着细长雪嫩指头,条条数说起来:
第,怎会在成都?因为知道你会来成都,所以就追来。
第二,为什要追来?因为你欠还没结账。
第三,怎知道你会来成都?首先,知道你要找你妻儿,其次,当时在赵老哥庄子上时,们闲聊起天下各处名城风俗,说到成都,你神色忽然有些古怪,所以猜你妻儿定是在成都。
第四,刚才怎会在林子里?来成都已经个月,来之后,就到处打听,在郡府里有个故人,前几天他说起件事——郡守接到京中执金吾密信,让他到夷里桥带去查访缉拿个京中迁来妇人,这个妇人丈夫盗走汗血马。郡守立即派人寻访,很快就找到那妇人宅子。当然也就知道。这里,先给你报个喜信,官府去捉拿你妻子时,她早已经带着你儿子逃走。所以,你不用担心。
腆?还不快过来坐下!”韩嬉笑起来。
硃安世嘿嘿笑着,过去坐好。
韩嬉拿起只肉饼,递给驩儿,柔声道:“驩儿饿吧?快吃。”
“谢谢韩婶婶。”驩儿接过饼和筷子,望着硃安世,有些为难。
硃安世这才略微清醒,忙道:“你要不饿,就先背再吃,韩婶婶不会见怪。”
硃安世心直悬着,听韩嬉这句话,才长长呼口气,心里顿时亮堂,喜不自禁,竟至手足无措。
韩嬉拿起酒壶递给他,盯着他嘲道:“听好信,是不是想痛快喝两杯?想喝就自己斟,还要来伺候?”
“嘿嘿,谢谢嬉娘,谢谢!谢谢!”硃安世忙接过酒壶,连斟几杯,气喝下,心中畅快无比。
再要斟时,抬头,见韩嬉正似笑非笑盯着自己,忙也给韩嬉斟满酒,端起来,恭恭敬敬递过去:“恕罪恕罪!”
韩嬉接过杯子,却不饮,随手放到案上,悠悠道:“看来你真是很记挂你妻子呢。”
韩嬉笑道:“怎就忘?你说起过这件事呢。驩儿,你喜欢怎样就怎样。”
驩儿这才放下饼,坐到边,背对着他们,低声念诵去。
韩嬉拿起酒壶,两只盏都斟满酒,端起来,盏递给硃安世:“别后重逢,先饮杯。”
硃安世忙双手接过,要开口说话,却被韩嬉打断:“先饮酒,再说话。”
两人相视笑,杯饮尽,韩嬉随即又斟满,连饮三杯,韩嬉才放下杯子,用手帕轻拭朱唇,笑道:“好,现在就来答你想问几桩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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