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地虽广,却只有条路通向西域,自去年征伐大宛得胜后,这条道再无战事,路上行人稀少,大多是胡汉商旅,那男子单身带个小童,应该容易被人记住,沿途查访,应不难查出他来处。”
“好!马上派人北上去查!只是——找谁好呢?”
靳产闻言,暗暗后悔不该心急,将事情说得轻,不过见这县令优柔寡断,忙道:“此事恐怕还是由卑职亲自去查为好。来执金吾急报是传到湟水,湟水首当其责;二来,若另找人去查,怕手生不谙门道;三来,卑职方才所言,也只是妄测,就算能查出那男子来路,他已是死人,恐怕极难再往下追查;四来,大人将现在查出这些上报给执金吾,已足可表功,但若再遣人追查,查出些线头倒好,若查不出,反倒画蛇添足,抹杀现在这些功劳,又要惹得执金吾不高兴。”
靳产边说边偷觑县令神情,县令果然被说动,尤其最后条,正触到其要害,县令假作沉吟半晌后,才道:“听你方才番言语,由你出马,当然最好,只是太辛苦你。”
靳产暗喜,忙躬身道:“这是卑职职分之内,敢不尽犬马之力?此去若能查出丝半点,都赖大人之福。”
,那男子应是从北路而来。”
“哦?你是从何得知?”县令又睁大眼睛。
“有三个证据:第,那男尸身上衣服,县丞说他穿是複襦。上个月才入秋,卑职进城时留意,金城街市上,今天还有人穿着单衣。只有西边、北边才会冷得这早。”
“如何断定不是西边,而是北边?”
“那男子是上月初四赶到这里,初七,那申老儿接到楚致贺口信,从西边湟水赶来,接走那小童。”
“好,若办得好,就将你迁调到这里,好好重用你!”
靳产心里暗笑:此去若真能查出隐情,这小小金城岂能安得下坐席?但面上丝毫不露,假意跪下叩头谢恩:“卑职贱躯,愿为牛马,供大人驱驰!另外,卑职还有事求告,大人能否先行发急报给沿路
“他们会不会前后从湟水赶到金城来呢?”
“应该不会,如果两人都是从湟水赶来,姓楚又何必从金城又稍口信回去?而且从湟水到金城单程快马至少得要两天,日期也合不上。此外湟水地偏人稀,哪怕来只野狗,也躲不过人眼,卑职来之前,已经命人细细盘问过,除给申道传口信人,这两个月并没有人到过湟水。”
“有道理,第三个证据呢?”
“县丞说那男子身上有把镔铁小刀,是西域所产,卑职想,这种刀只有在北地才容易买到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但北地绵延几千里,怎能知道他是从哪里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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