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欲睡之际,忽然听见铃声齐齐振响,只见那小儿动动身子,木桩上绳索随之滑落!
成信及其他卫卒都目瞪口呆,看着小儿伸胳膊甩腿,在活动身子,正在吃惊,却见小儿身后木桩忽然晃晃,居然齐根断掉,倒到地上!
成信轻声吩咐侍卫,所有人都不要妄动,侍卫忙去传令。
成信本来困倦已极,这时顿时清醒,睁大眼继续盯着街心,那小儿活动会儿,却不走,坐到地下,向四周张望,像在找什人。但很久都不见有人影,也再未出现什异样。
直盯看到天亮,成信才下楼,到街口查看,小儿还抱膝睡着,绳索仍是断成几截,再看木桩,断面与地平齐,平展展,像是锯子锯断般。成信本来对鬼神巫术半信半
曾偷偷玩过火?”
司马迁点头道:“确实如火,火既可照明煮食,又可烧人焚物。任何家学说,总是有利有弊。本来诸子百家,各有胜处,兼收并济,才能除漏去弊,臻于全善。当今罢黜百家、独尊儒术,已是固步自封、钳心障目,焚古经真本,更是减除儒家之益,倒生出重重弊端。”
柳夫人道:“此事还有些疑窦未明,昨天所说那位长陵圆郎,他当年因火灾失职被斩,他妻子如今却还在世,老伯母当年对甚是疼爱,多年没见,也正想去探望,借机打问下,她也许还记得些旧事。”
前两夜消息早已传遍街市,人们纷纷来到街口看那小儿,街上人比平日多几倍,又不敢靠近,都远远躲着议论。
成信只得又调集几十个卫卒扮作平民,混在人群里监看。直到黄昏闭市时,人群才渐渐散去,却丝毫未见盗马贼踪迹。
又空折腾日,到晚间,成信疲惫之极,卫卒有轮值,他却不敢去歇,只能斜靠着,盹会儿,看会儿;看会儿,又盹会儿,从来没受过这等苦。又记挂着减宣那边,不时派人去打探,回报总是仍在查问,并无结果。
成信心想:监看太严,那盗马贼必不敢现身,这样何时能?得留个缺口让他钻才好。于是吩咐东街巡查卫卒撤走,其他街上监看便服卫卒均躲到两边房舍中,街上全都空出来。又派兵卒在市外密密埋伏。
木桩上也不再点灯笼,只在小儿身上及绳索上挂些铃铛,只要动,便能听见。
吩咐安排下去后,成信吃饱饭,少喝些酒,命熄灯,端坐窗前,静待贼人落套。
这时正值月半,月光皎洁,照得街头清亮。四周寂静,秋风掠过时,落叶瑟瑟飘下,铃铛微微响动,此外再无声息。除夜半出来寻食老鼠,也看不到任何影动。成信却不敢懈怠,强忍困意,继续屏息监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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