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没有答话,只是望着小童慈爱笑。
硃安世看老人神情坦然,心中顿生敬佩,但事情紧急,不容争执,便揽缰掉头,店主也跑到门首来看。
硃安世大声问道:“后门在哪里?”
店主时惶急,说不出话,只用手向身后指指。
硃安世拍马就冲进前堂,临进门,眼瞥见老人强挣着奔向马厩,顾不得多想,径直带马跃进前堂,接连踢翻几张案席,踢倒几个客商,路杯盘翻滚,汤汁四溅,店里阵惊叫。转眼之间,穿过厨房,越过后厅,来到后院,院门闩着。硃安世跳下马,打开门,牵马出去,带好门,左右看看,条窄巷,寂无人影,便又翻身上马,打马向西疾奔。
公才把你交给他。”说着,把小童送到硃安世身边。
“硃先生,孩子就托付给你。”
“放心。”
他俯身抱起小童,向老人点点头,开门快步下楼,奔到前堂,从囊中抓把钱,扔给店主,急急穿上靴子,小童自己也飞快蹬好鞋。硃安世挟着小童,奔到马厩,牵出马,将小童抱上马背,随即自己翻身上马,吆喝声,驱马来到院前。
这时,外面马蹄声越来越近,很快将到门前。
到巷口,左转回到正街,客店那边传来阵阵蹄声和呼喝之声,硃安世无暇细看,催马疾速奔向市西门。
硃安世拍马就要向门外冲,这时老人也已经赶下来,顾不上穿鞋,竟气喘吁吁奔出来阻拦,险些被马撞翻,幸好硃安世急勒住马。
“硃先生,前门已经不能出!”
“不怕,这马快!”
“被捕吏看到,终究麻烦。走前门引开他们,你们走后门!”
“公公!”小童叫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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