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厉声怪叫,疯舞着那铁钩子,朝那几人冲杀过去。那几人见他如此凶狠,顿时怕起来,头个退,其他也全都慌忙转身往外逃。管杆儿吼骂着追出去,那几人越发害怕,没命地逃奔。
管杆儿直追到巷口,见他们跑得没影儿,这才快步回家:“这里待不得,那些卵子定会找人再来,咱们快躲到黄胖家去!”
五、长生
王小槐站在南薰门外,等着瞧道君皇帝。
上回离开京城后,他回到家中,将田产家业该送则送,该卖则卖,全都散尽,自己只留那把沉香匙和只铜碗。而后他便路向东,走到泰山,困睡草窝,饿向人乞讨。他存半袋干粮,在泰山后岭寻个山洞,钻进去,坐在里头,照着自己背诵那些道经修仙。可修十来天,干粮吃尽,却毫无所验。
千人,被拴在处,强送出城。
后来,又照着皇族宗谱,索要宗室子弟三千多人,悉令押赴军前。为防逃躲,官府令坊巷人户,五家为保,不许藏匿。
管杆儿不住感叹,整个汴京城都被他们搬空!搬空!
他不忍再看,重又躲回家,连吃肉喝酒兴都没。娇娘子问他是不是着病,他头回朝娇娘子冒火:“是着病!大病!”惹得娇娘子盘腿坐到床上,咧嘴大哭起来。他也头回不愿去哄逗,只垂头闷闷坐着。
半晌,外头有人敲门。他出去刚打开门,个妇人倏地钻进来,唬他大跳。那妇人容色秀雅,却穿件旧袄子,她慌忙把门关上,低声哀求:“这位大哥,姓赵,是宗室女。金人正在捉,可否让躲躲?”
他想,恐怕还是得寻个师父才成,便下山,到处去寻师父。寻这几年,从江南到湖湘
“宗室女?这,这恐怕不成……”
“啥不成?”娇娘子不知何时走出来,“这位夫人,快进来!”
那夫人连声道谢,忙躲进屋里。管杆儿才要进门,院门又重重拍响,不等他去开门,群开封府公吏踹开门,冲进来,把将他推开,直奔进屋里。管杆儿听到哭喊,忙跟进去,见娇娘子把那夫人护在墙角,正在推搡个吏人。那吏人手里握着刀,刀将娇娘子砍倒在地。
管杆儿顿时疯般冲过去:“金人你们不敢惹,自家人便这等随意打杀?”他抓起插在炭火里火钩,朝那吏人戳去,火钩烧得通红,将那人戳得阵惨号。管杆儿忙看娇娘子,见娇娘子捂着臂膀,瞧着伤得不算太重。
他却无比心疼恼怒,见那几人举起刀,作势要来砍,他顿时大骂起来:“敢伤娇娘子?今天不烫死你们这些对外软似蛆、对内狠过狼贼卵子,便不是你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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