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看来是那个阿帚听说了木妖之事,照着造出个水妖来。”
顾震一直望着万福,惊得头发根根直透寒气,半晌才说出一句:“难怪你买骡子,配那等鞍辔——”
万福哭着跪倒在地:“顾大人,我真的并非情愿啊!他们任一个,只须鼻孔喷口气,便能叫我一家人死得连灰都不剩啊——”
顾震重重叹了口气,低声说了句:“你
张用笑着说:“五方背后之人并未合谋,却能想出同一个主意,又能同时施行,自然是有人在中间分头授意。那天聚会之前,我们这五大坨麻烦也没有合拢,能知全局的只有两个人,顾巡使和你。将那五个道士之死连到一处的是你,提起前年那兵卒煮食龙肉旧事的是你,说龙王复仇、同遣五妖的仍是你……”
顾震大喝一声:“万福!”
万福忽然咧嘴哭起来:“并不是卑职愿意做这等事,他们寻见卑职,个个都似泰山般压过来,我小小一个衙吏,哪里敢违抗?”
赵不尤沉声问道:“头一个来寻你的是朱勔,为那五个死了的道士和朱白河的尸首?”
“嗯嗯!朱应奉先寻见我,让我将那五个道士的死设法连到一处,将罪证引向林灵素。”
土都是松的,那水箱底面果然是活扇,侧面下半截铁皮能横着推开,箱子里套了个一尺多高敞口铁盒;还有那水妖,正好有公差去黄河那边,我便叫那公吏顺路去查了查,那段栈桥的两根木桩,水下半尺多深处,果然有绳子勒过的新痕。这金木水火土五遁妖术,尽都被你们五绝拆穿道准,哈哈!”
“你先莫笑,立即有毒蝎子蜇你。”
“哦?”
“我们将才说起来时,发觉一桩古怪。”
“什么古怪?”
“接着是秦桧?”
“嗯,秦学正想出了木妖之法,问我如何引到林灵素那里,我想起瑶华宫那女道士是被铜铃毒烟毒死,便教了他这法子……没想到,接着王宰相、童枢密、李供奉分别差人来寻我……”
“王黼、童贯、李彦?”
“嗯。我便又照着那五个道士的死法,分别教他们金遁、火遁、土遁……”
“梁师成没寻你?”张用笑问。
“我们这五条线,背后的人各自为战,彼此并无合谋。那五妖则各属一条线,他们遁法虽异,装束、目的却都相同,都是将罪责引向假林灵素,而且,除了木妖早几天外,其他四妖几乎是在同天现身。你说巧不巧?怪不怪?”
“我也觉着这有些古怪,却想不明白。你们发觉其中隐情了?”
“这个你得问他。”五绝一起望向门边的万福。
顾震也忙回头惊望:“万福?”
万福脸色顿时大变,身子不由得退了半步:“不是我,不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