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,这是他自家琢磨仰攻招式。攻城时,敌高低,须得向上进攻。要稳住脚桩,二要防止上头暗箭长矛,三便是从下头瞅准空隙,迅即制敌。他半跪在那里,看准刀刃寒光,举刀急舞,挡住那几人攻势,手腕使上全力,只要两刀相击,便将对手震开。这震,便震出空当。他左手拳掌交互,瞅空专攻敌手下盘。掌砍中左边条大腿,那人顿时跪倒;拳直捣前面人下腹,那人也捂肚蹲下;又把捏住右边人脚腕,使力攥,那人仰空倒跌。还剩两个,同时攻来,梁兴挥刀相迎,先后震开,随即转臂抡,相继砍中人膝盖、人小腿,两人起痛叫倒地。
梁兴这才站起身,横刀望向冷脸汉。冷脸汉仍僵立在那里,看不清面容,只见那双眼中寒光颤动。地上那几人纷纷要爬起来,梁兴提刀上前,刀背照准那几人头顶,啪啪啪,左右连拍几刀,将那几人全都拍晕。
冷脸汉看到,缓缓抬臂,将刀尖指向梁兴。梁兴缓步过去,这时才隐约看清那张冷脸,似块纵壑密布瘦岩,纹丝不动。梁兴知道,练武之人,最难在静。旦能静,自家便不留破绽,同时也能看清对手所有破绽。他忙凝神专意,沉定气血,等心如空杯之后,才缓缓举刀。刀至半空,他猝然发力,向冷脸汉疾挥过去。冷脸汉举刀挡,“当”声,两刀重重相击,震得梁兴手掌麻。他心中暗惊,此人气力也胜过,不能拼力,只能取快。
他唰唰唰连挥三刀,分别砍向冷脸汉左肩、右腰、左腿,冷脸汉身形不动,只连翻手腕,“当当当”三声,将他这三刀挡开。梁兴越发吃惊,此人刀法竟如此狠准,未必能快得过他。
他在京城这些年,从未遇见过这般敌手,顿觉振奋,心想,唯有先扰动他这静,才能逼他露出破绽。于是他使出苦练急雨刀法,手腕急抖、刀尖乱点,上下左右阵密集急攻。终于逼得冷脸汉动起来,脚步不断变换,手腕更是不住翻动。串叮叮叮急响,雨敲银盆般。梁兴连发几十击,冷脸汉竟也连挡几十刀,竟招不漏,惊得梁兴不由得停住手。前两年,他与禁军“十刀”中头位比试时,也曾使过这急雨刀法,那人使刀以快著称,抵挡时,也未能招招不漏,有三成都是闪身避过。梁兴从未听到过这般连串不间断碰击之声,竟觉悦耳之极。
他心中顿时生出些敬服,忙向冷脸汉望去。冷脸汉却已迅即恢复到那僵冷之姿,眼中那寒光却越发阴利。梁兴心底寒,他是要结果性命。
他忙握紧刀,后背却因刚才动得太急,伤口阵阵扯痛起来。没有这伤,也未必胜得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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