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心下黯然:“恐怕唯有金国使者,李彦才会这般殷勤,不惜葬送三奴,讨那人欢心。”
诗奴切齿道:“师师已陪那金国使者个多月,看来并未遭受凌虐。追王伦那人健壮如牛,凌虐花奴、舞奴、琴奴恐怕是这个禽兽。”
馔奴忙问:“难道有两个金国使者?”
书奴轻声答:“般都有正使与副使,师师陪恐怕是正使。”
馔奴又问:“舞奴从玉津园出来,直骂师师。难道是师师见她受凌虐,却没救她?”
残狠,却胆小易惊。今早刘团头捎信来说,昨晚他已差手下,潜入李彦宅中。那时李彦已经睡下,那人拨开门闩,进到李彦卧房,却没有在墙上写血书,而是将预先写好张血帕搁到李彦枕边。李彦今早自然已经见到,他为保命,二怕紫衣客隐秘被揭,料必不敢再行此恶。”
馔奴听,这才略放心:“多谢陆先生!昨天无意间得到个信儿。海州知州张叔夜领桩古怪差事,他穿便服,混在船工中,监护只船从登州绕水路来到汴京,那船上有男女,女竟是师师!船到汴京,王伦先上船,被他锁进个柜子里。接着又有个男人也跟上去。张叔夜爱惜王伦,趁虹桥闹乱,将王伦偷偷放走。船进城,师师和那两个男人起上岸。不知他们去哪里。”
诗奴也忙道:“也探到条。王伦是二月二十三半夜里偷偷离开登州驿馆,登州府衙差些人暗中监看,王伦离开不久,另有个人也从那驿馆出来,去追王伦。那些衙吏路跟随,防止王伦被追到。他们走半个多月,清明那天,看着王伦和后头那人上客船。”
馔奴睁大眼:“们两下里对到处!”
诗奴却疑惑道:“他们究竟是在做什?陆先生没见到王伦?”
诗奴轻声哀叹:“师师跑到千里之外去陪那金国使者,恐怕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但王伦为何要刺耳洞、穿紫锦衫?那副使为何要追他?”
陆青心中顿时想到“替身”二字,刚要开口,书奴轻声说:“替身。”
“替身?”
“王伦和那
“嗯,王小槐寻见他后,他便立即转往他处。只让王小槐捎话给,说他此举是为报效国家。”
“报效国家?他和后头追他那人耳朵都穿洞。他们为何要穿耳洞?”
陆青顿时想起海上之盟:“登州驿馆,莫非是金国使者?”
书奴忽然点头:“西夏、辽人、女真男子都有穿耳戴环之俗,登州驿馆远在东边,西夏、辽人使者不会去到那里。师师所陪男子,应当正是金国使者。”
“金国使者?”馔奴惊嚷起来,“凌虐花奴、舞奴、琴奴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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