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迅即想到安排杀银器章是那婢女阿翠,却时想不明白,阿翠为何要杀银器章?杀银器章为何要费这等周折?那水妖如何能在水上奔行?银器章为何是这溺水之状?
程门板在旁问:“张作头见到那个阿翠?”
“嗯。问她是不是
那只船便是梅船。说起来,清明那天,胡税监确有些古怪,他素来只是白天去税关,那天却说要监看夜值,要也起跟去。到税关,前半夜,他都在税吏宿房里躺着歇息。后半夜让唤他起来,搬把椅子,坐到税关木台上看着。夜船其实极少,有两只经过,他也只叫税吏上去查验货品、估收税钱。天要亮时,那只梅船到,帆上绣朵大梅花。胡税监看到,忙站起身,唤和另四个税吏起上那船查看。两个查前后大舱,两个查左边三间小客舱,胡税监带着查右边三间。头间里是船主住;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男子,穿件紫锦衫。进去略瞧瞧,那客人并没有带行李,没甚好查,便要出来,却见胡税监凑近那人,在他耳边说句话。那人愣愣,接着竟转身走到窗口边,爬出去,跳到对面驶过来只小客船上。当时便惊住,胡税监却瞪眼。忙点点头,跟他出去,掩上那门……”
“你没听见他说什?”
“没听清,只见他指指窗外。还有便是,那男子耳朵竟穿洞。”
冯赛想,郭启没见过冯宝,故而不认得,便没有说破,继续问:“那船上可有其他古怪?”
“其他便没甚古怪。跟着胡税监又去查第三间客房,那里头摆副棺木。只有个年轻妇人,坐在窗边抹眼泪。们只扫眼,便出来。对面那三间小客舱,头间空着,中间是老幼两个道士,边上是个中年汉子。前后大舱里是船工,共二十四人,正午到虹桥后,这些人竟全都死掉。船上载货物只有二十箱香料、二十只铜方炉,税钱好算,不时,便算罢缴清,放他们过去。”
冯赛听后,不但没有解疑,反倒越发迷惑。除去冯宝跳到谭力那只船上外,这梅船看来毫无异常。为何正午到虹桥时,竟能演出那场大神异?又死那许多人?至于冯宝,他为何会听从胡税监?胡税监又为何要叫他跳船?
他正在思忖,郭启忽又说:“若说古怪,最古怪该是那个老道士。听说虹桥烟雾里飘出个神仙,有人说是去年已经死道士林灵素,怕正是客舱里那个老道士。”
冯赛听惊。清明正午装神仙那道士,若真是死而复生林灵素,此事便越加诡怪难测……
三、飞升
张用盯着银器章尸首,细细回想昨晚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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