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清清嗓,才慢慢解释:“武翘哥哥武翔偷送禁书给高丽使者,是十年前,政和元年。这些旧邸报也是政和初年间。武翔当年做得极隐秘,按理无人知晓,却偏生有人知晓,而且那人以此来胁迫他们兄弟。武翘为绝后患
“这个值得偷听?摇摇,自然该听出铃声略有些发闷。再瞅瞅里头,便该发觉顶上夹层。”
这回瓣儿鼓起掌来:“还是二哥耳力、眼力最强。那你再说说,这铜铃和那几桩命案有何相干?”
“冰库老吏和武翘都是中毒烟而死,毒香块自然是藏在这铜铃夹层里,预先燃着,再藏到箱子底下。两个人打开箱子,个往外搬书,个读那些旧邸报,不知不觉便中毒。彭影儿是被毒娘子关在暗室里饿死,和铜铃不相干,放铃之人见他已死,便将里头藏毒香块也取出来。至于客船上耿唯,他是仰躺在箱子上,似乎不太相同,暂时想不出来。”
赵不尤、温悦和墨儿见他气说罢,起点头赞叹。
瓣儿又问:“武翘箱子里为何要放那些旧邸报?”
德为百行之本。
——宋真宗•赵恒
、细线
赵不尤和温悦、墨儿、瓣儿团坐桌,正要商讨几桩铜铃案,院门忽然砰砰敲响,听这响动,自然是赵不弃。
墨儿出去开门,赵不弃笑着晃进来:“今天不是来讨饭,是来讨新闻。连几日被蹴鞠社强拽去,在宝津楼跟高太尉殿前班比试,连赢他两局,看他面色难看,只好让局。此人从来都输不得,没趣,没趣,还是查案子好。你们这里查得如何?嗯?桌子中间放只铜铃做什?改作道场,家人准备修神仙?”
“自然是要他册册细读,这样才能中毒。”
“凶手为何确定他会细读?”“这个就想不出。”
“也是。”
赵不尤却已明白,尚未开口,却见墨儿犹犹豫豫地说:“他恐怕是在查幕后胁迫之人。”
“哦?”赵不弃和瓣儿起望向他。
“二哥快坐下,这回叫作铜铃案,还是发现其中关键呢——”瓣儿笑着搬过张椅子,细细讲起四桩案子。她虽只听赵不尤讲遍,复述起来却丝不漏。
赵不弃听鼓掌笑道:“你这张银嘴儿,该去里瓦占个头场,那些说公案,王颜喜、盖中宝、刘名广辈,哪个都及不上你。”
“二哥莫忙着取笑。这四桩案子,你已听过,可发觉什入手处?”
“就是这个铜铃?”赵不弃伸手取过那只铜铃,里外瞧瞧,摇摇,伸手揪住铃舌,把拽下来,随即笑道,“是这里!对不对?”
“咦?二哥,你先前定在院门外偷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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