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，开始用心跟着老吏读书。不但见识日长，连这冰库都不觉得如何冷寂。
老吏见他用功，也温和
些。两人便在这冰库小院里，你吃坚果
读书，倒也渐渐融洽起来。邹小凉偶尔偷偷懒，使使*，缺半天班，老吏也不如何苛责。
到今年清明假期，老吏要去东郊给父母上坟，叫邹小凉替他提着香烛纸马，两人起出城，到汴河虹桥时，已是正午。邹小凉难得出城，四处望景，正在畅怀，虹桥下便发生那桩异事。白衣神仙现身，两个仙童不住抛撒红花。邹小凉惊震之极，老吏也瞪大眼，望着那红花，怔怔自语：“鲜梅花？”
只是那时河中神异，两岸哄闹，邹小凉也没有太介意老吏这句话。然而，等那神仙飘远，他们赶往郊外墓地时，老吏有些失神。回来后，也始终怀着心事。邹小凉读书读错，含糊过去，他也几次没有察觉。
这几天，膳部宴享案空出个吏职，邹小凉被选中，下个月便要去那边应差。邹小凉欢喜之极，却没敢告知那老吏。今天是他在冰库最后天当值，想到老吏，他心里始终有些不自在，不由得放慢脚步。
刚走到冰库院门，眼瞧见院里站着位绿锦官服
胖壮男子。郎繁死后，替任官儿这两天也才选好。这男子想必正是新任库官。邹小凉忙走进去恭声拜问。那库官冷着脸问：“只有你个？”邹小凉忙望向小厅，老吏并不在里头。再看，宿房门紧闭。他忙过去推门，门从里头闩着。敲门，也不应声。他又去窗户那里叫唤，里头仍无动静。他忙舔破窗纸，朝里觑望，床上被子摊开，老吏却并不在床上。那库官也有些惊疑，吩咐他撞开门。邹小凉只得去撞，他生得单薄，并没有多少气力。撞十来下，也没撞开。那库官把推开他，抬脚狠力踹，竟将门踢开。邹小凉忙进到屋里，扭头寻看，眼看到窗边墙角那个书箱，他猛地惊呼声——
书箱盖子开着，老吏跪伏在箱边，上半身栽在箱子里，动不动。
二、别情
清晨，冯赛雇辆车，扶岳父母及邱菡母女上车，送到大相国寺。
路上，冯赛骑马远远留意，并未发现可疑之人跟踪，他却丝毫不敢轻心。到寺门外，正是五日开市日子，虽然天尚早，里外已涌满香客与买卖人。家老少下车，冯赛护着他们，起进到寺里，穿过人群，走进座侧院。有辆车已候在那里，两个壮汉守在车边。两人见冯赛，忙微点头，过来扶两位老人及邱菡母女上车。珑儿见冯赛不上车，招着小手催唤。邱菡忙捂住她嘴，冯赛也忙掩住不舍，笑着轻声安抚：“爹过两天就去。”随即关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