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那时,莫裤子死讯传来。
由得咽口唾沫。莫裤子又用力拽拽,游丸子心横,忙爬出去,才半站起身,莫裤子伸手将他往床上推。他慌得直喘粗气,神志随之昏乱,略犹豫,经不住莫裤子连连推催,心又横,爬到床上,伸手摸到新娘小腿,顺势便要趴过去。新娘却似乎察觉,猛地颤,随即拼命往墙边缩去。他也不由得打个哆嗦,略停片刻,再受不得,慌忙跳下床,推开莫裤子,奔到门边,拔开门闩,逃出去。
院子里还有许多仆役在忙着搬抬收拾桌椅,幸而天黑,他躲在暗地里,急急奔到马厩,寻见自己马,解开缰绳,急牵出院门。守门老仆人认出是他,笑着问讯,他却顾不得答话,骑马,便朝家里奔去。那刻,他才清楚知道,这世上有些东西,绝难与人分享。
回去后,他久久都难平息。第二天下午,个消息传来,那个新娘半夜上吊死。
他听到后,忍不住惊呼声。传信人又说,新娘家人闹将起来,莫裤子被官府人捉去。他越发慌怕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,更怕旁人看出自己心思,忙躲回到屋里,不敢出去。可莫裤子出这等大事,他这般躲着,旁人更会生疑。他慌乱半晌,索性躺倒在床上,装作中暑着病。
这躺,躺五六天。他从仆人口中听到消息,官府查验,那新娘是自家上吊,莫裤子当夜吃醉酒,睡死过去,并无罪责,因而释放莫裤子。他怕莫裤子来寻自己,只能继续装病。可是,莫裤子并没有来。他又惴惴躺几天,莫裤子仍没有来。他实在躺得难挨,只得起来。
原本他和莫裤子心意相通,可这时竟再感不到莫裤子心思,只隐隐觉着,莫裤子恐怕再不会来。
果然,莫裤子真再没有来寻他,他也不敢去见莫裤子。他心里说不出是何等滋味,却只能如此,任其中断。有天,他从书册中取出那纸约书,看着上头字句和两人签名,竟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这桩事让他转性,再不愿出去游耍,整日坐在家中,无聊时,习习字,翻翻书。他不时听到莫裤子消息,莫裤子比以往越加放浪,已经嗜赌成性。他听,心里极痛惜,却不知能做什。
偏生那时他父亲中风症,躺在床上,动不得。他便肩起理家重任,那时他才知道其间繁难琐碎,整日被各样杂事拖扯,再顾不上其他,连莫裤子也难得想起。
过几年,家计才渐渐理顺,他也稍稍从容些。他听说莫裤子几乎将家里田产赌尽,惋惜之余,竟有些厌弃,庆幸两人断往来。但随即便想起那纸约书,不由得开始担心莫裤子拿那约书来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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