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仍送到门边,临走时,严漏秤又望眼,见妇人仍笑望着他,这回他看清楚,妇人眼中有期许之意。
路上,严漏秤都走得极快,直觉着身子似乎轻畅许多,甚而忍不住想哼个歌谣,恍然间如同活回十七八岁年纪。
其实,十七岁时他已成婚两年,早已是个谨重成人。妻子是父母相看说定,也是个大富之家女儿,养教得极有礼数,从来不轻易言笑。成亲之后,两人真正相敬如宾。即便偶有争执,也最多不过三两句,便各自走开。如同双鞋子,虽时时成双成对、同行同止,却始终隔着线。就算夜里行房事,也都默不作声,手脚从不乱动,大气都不敢出。他曾听人说“床笫之欢”这个词,始终有些纳闷,这个“欢”字从何说来?
许多富户都要纳妾,他妻子却连生五个儿子,他并没有纳妾之由。至于那些烟花柳巷,他则从来都极为嫌恶,甚而有些怕惧,觉得那是粪窟般,从没动念要去那等地方。活四十年,唯有这个茶肆妇人,让他头回心跳个不住。
不过,回到家后,看到满院家人仆从,个个眼里都是敬服,他又暗暗悔怕起来。这等心思自然不是道德君子所当有,何况自己身为家之主,常日里严诫子弟行止要端,自己却生出这等邪*之念。何况,自己对那妇人无所知,稍不慎,恐怕便会身陷污淖,毁坏名节……他犹豫再三,终还是强断掉这个念头。
然而,秋后有天,他带着仆从庄客,运粮绢去县里缴税。返回途中碰见王豪,邀他去吃酒。王豪桃花宴年年都邀严漏秤,他因不喜那等奢狂,从来不去,只派自己弟弟去应付,王豪因此始终有些不快。严漏秤不好再拂王豪盛情,便让仆从先回,自己和王豪起去县里酒楼。王豪性情疏阔,和他其实并无多少话可言,唯有频频劝酒,吃得他大醉。酒散之后,暮色已临,王豪要安排仆从送他,他摆手拒绝,自己慢步回去。走阵,抬眼,不知为何,竟走到那妇人茶肆门前。
那妇人正在门边那张桌上收拾茶具,扭头见是他,也吃惊。见他吃醉,忙过来扶住,让他进去吃碗醒酒汤。他被那温软身臂贴紧,再扭头看妇人那张脸,秀媚无比。他顿时阵晕涨,浑然忘切,进到茶铺中把便抱紧妇人。妇人慌忙挣扎,说外头往来都是人。他拽着妇人急走到后院,紧搂住她肩臂,连揽带推,大步奔到后边那房门前,把掀开帘子,见里头只有张圆桌,墙边排斗柜,不见床铺。他无暇再寻,把将妇人抱在怀中,伸手便去扯她衣衫。妇人挣扎番,便没气力。他越发得计,剥去妇人罗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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