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核桃顿时愣住。
“家煮饭那个长脸妇阿秦,那天贼兮兮,瞧便是做歹事,被拦住搜她身,搜出这把木匙。用弹弓射她几栗子,她才哭着招认,说那姓窦扁嘴汉是她表姐夫,许她二十贯钱,让她偷木匙。想,让阿秦装作偷走才好耍,就让她把木匙给她表姐。过几天,她表姐就上吊,扁嘴汉却再没来。正在想,木匙又被哪个偷走?原来到你手里。”
沈核桃惊在那里,脊背阵阵发寒。看来头个得到这沉香匙是窦好嘴,这半年,村西头八家,除自己和贺中棍儿,那六家先后死人,村人都说是招邪祟,难道他们也如般,都偷这沉香匙,才身遭横祸?
“给你瞧瞧这个——”王小槐却仍笑着,从腰间个白布袋里抽出样东西。沈核桃看,越发震惊——把沉香匙!和自己手中这把几乎模样,只是色泽略红些。
王小槐晃着那把沉香匙,无比得意:“这把才是。你手里那把,是娘怕这把丢坏,又求外祖父雕两把,留着防备。那把你也乖乖还给,不然便去告官,说你为偷它,连杀几个人。老孙,把那把木匙留下,让这人走。”
苍天。厅堂极雄壮,色黑漆。个瘦小孩童,身穿素白麻衣,站在堂屋前台阶上,手里抓着个银弹弓,双精亮黑豆眼,盯着沈核桃,神情瞧着又顽皮、又酷冷。沈核桃见过两回,知道正是王小槐。
“你是谁?来做什?”王小槐尖声问。
“姓沈,是望楼村,有样东西要交还给小员外。”
“交还?是东西?”
“嗯。不过……小员外得先答应件事。”
那老仆人走过来要沉香匙,沈核桃已经惊得失魂,怔怔交给那老仆人。王小槐举起银弹弓,瞄准他,做出要射他样儿。那老仆低声说:“快走吧!”沈核桃这才回过神,忙转身快步离开,出那院门,走许久,心里都始终昏乱不已。
过两天,他才醒转过来,股恨意渐渐涌起:这孽畜该死,必须杀他!
他不好去问其他七家,是否真都曾偷过那沉香匙,但想来不会无缘无故接连死人。自己人不知该如何下手,最好连同他们七家,起商议,同动手。
他正在思忖,那大保长来寻他,问他们为何还不下手,等着明年继续再旱?又说,得
“让开通那水渠?”
“嗯。”
“是啥宝贝物件?给瞧瞧?”
沈核桃取出那沉香匙,竖起给王小槐看。
“怎落到你手里?哈哈!”王小槐忽然笑起来,“你们望楼村这半年连着死好几个人,那些人都是你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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