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到邻乡,跑去和妹夫论理。妹夫那时吃些酒,听不得他那些言语,反将他打顿,险些踢断他肋骨。他趴在地上,疼得几乎背过气,却仍嘶声争辩。堂妹青肿着脸奔出来,扶起他,将他扶到村口,哭着厉声告诉他:“你莫再来。自家事,自家会处置!”
后来,堂妹丈夫家人全都死,堂妹带着外甥秋儿回到娘家。见面时,堂妹只勉强笑笑,从不和他说话。他心中难过,却也无法,只能加倍对外甥好。
那天,秋儿跑来说,王小槐要烧死他们母子。他知道秋儿并非童言乱语,王小槐种种恶行,他早已看够。这等恶童若是落到井里,他绝生不出恻隐之心,反倒会庆幸。他答应秋儿后,便定下心:天若不除王小槐,便由来除。
他反复思忖如何除掉王小槐,但只要想到动手,心便立即冻住般,挪不动半分。想想都已如此,哪里真能下得手?
他苦想夜,忽然想起个人——县里唱曲个妓女,名叫胡欢娘。
两年前,他去县里,路过间酒楼,见几个富家子弟在踢打个女子。那女子伏在地下,已经动弹不得。周围人纷纷躲开,没有个上前劝阻。王守悫原本也不敢去管,可扭头,见那女子费力抬起脸,那面容和堂妹竟有几分像。王守悫顿时忍不住,壮起胆上前去劝解。那几个子弟起恶笑起来,转而来踢打他。幸而有个人过来,是他堂兄王大峥。王大峥常和这些富家子弟厮混,连笑带劝,将那几个子弟拽走。王守悫见地上那女子挣扎得可怜,便扶起她,送去附近医馆救治。
过半年,王守悫在县里又遇见那女子。那女子拉住他便不放,将他强拽到自己住处,置办些酒菜款待他。那时,他才知道女子名叫胡欢娘,是个唱曲。这是他头回接近烟粉女子,慌窘之极。敬几盏酒后,胡欢娘又哭又笑地说,欠他恩,别无回报,愿把身子给他。他忙极力推辞,最后说,这情先欠着,若是日后有用得着之处,再找她回报。胡欢娘这才作罢,他也急忙起身告辞。
他再想不出其他主意,第二天便赶去城里寻见胡欢娘。胡欢娘听来由,先垂头默忖半晌,而后抬起头说:“恩公说那个王小槐该杀,他定该杀,就替恩公办成这事。”
他忙问:“你……你打算如何……”
“巧不巧?恐怕是老天教恩公办成这桩事。昨天在清香楼水边歇息,听见阁子里两个人在低声说话。他们不知道就在阁子侧边,其中个提到王小槐,说元宵节王小槐要去汴京看灯。半夜时候,他会用顶轿子抬着他出东水门,过虹桥,轿子顶上插根树枝。元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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