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样他都做不来,又没本事像族中宗子王豪那般出去做些生意。亲族们见他都轻嘲暗讽,王理又农务繁忙,不能常去搅扰。闲常无事,他只有去自家那些田里转走,看佃户们种田。每到收获时,这些佃户常常瞒漏收成,少缴分利。王球看得多,农活儿虽不会做,收成却能估量得出,那些佃客再瞒不过他。继母和妻子都夸他善营生,不像其他亲族白受佃客瞒骗。活这些年,这是他仅有之功,心里始终有些空落,总想着能做些大事,好在继母、妻子和亲族间争口气。
他寻许久,终于等来个时机:王小槐。
论辈分,王小槐是王球叔祖。可这小叔祖常日里见王球,总是大声笑他:“软虫儿,中间爬,身边两只尖嘴鸦,左边追,右边打,肿脸来掉牙。”其他孩子听见,都跟着王小槐起大声诵唱,羞得王球寻不见地缝钻。只要听见王小槐声气,他慌忙就要躲逃。
后来,王小槐不知从哪里得只银弹弓,从此越发凶顽。有天王球去田里看视,回到家,在院门外便听见继母和妻子在高声叫骂。他以为婆媳两个又斗气,进去瞧,两人脸上都青肿几片,尤其是继母左眼肿得青桃子般。两人并不是在对骂,而是起在骂王小槐。王球问才知,王小槐拿弹弓跑进院里来打那只狗,继母和妻子起出去喝骂,王小槐便朝她们脸上连射几弹。两人想要抓东西去打,却敌不住那弹弓厉害,只能气得在这里空骂。
自小王球在外头受气,都是继母冲出去替他讨还。妻子嫁进来后,更是事事护着他,不让他在外头吃毫亏。婆媳两个在这乡里是对常胜将军,何曾受过这等伤辱?
做场儿子和丈夫,王球胸中头回涌起阵男子气概。他没有答言,心里却在暗暗算计如何替她们报这仇,可想来想去,也想不出好主意。那时,王理父亲竟也受王小槐场羞辱。王球急忙去寻王理商议,王理说邻村有个人恐怕也怀仇气,准备杀王小槐。王球见王理犹犹豫豫,心头怒起,便说:“你不肯去,去!”
他寻到王理说那片林子,等阵,果然瞧见邻村那个大嘴中年男子。那人见到王球,有些惊讶。王球忙解释几句,道出自己心中怨恨,最后又恨恨加句:“是定心要除那小孽畜!”大嘴男子略犹豫片刻,才说:“好。不过,这事得极隐秘,不能叫人知晓。你只照说去做,其余概莫问。”
那人跟他约好,正月十二清早在村口见面。到那天,王球谎称跟几个学友约好,去县学里拜问学官。继母和妻子虽说几句,却没阻拦。王球本有些忐忑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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