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麻罗来送过几回画,他见,似乎生情,还向家主人求亲,想娶,被家主人嘲骂顿。”
“你和麻罗那两天又同住室?”
“没有。他没住那家客店,说自己有住处。过两天,他来看,说家主人全家都不见。猜他们是畏罪逃命去,所以,便回来。”
“你回来做什?”
“小喜哥哥,前头都说,剩下,也全都说出来吧。你若嫌憎,也不怨你。生下来就在这章家做奴仆,万事都由不得自己。家主人性子又,bao,说打便打,说踢便踢,从不顾惜。莫说,连家二娘也是样。主人迷上她时,杀人都不怕。这两年,已经厌,连话都懒得说两句。有个姓姜缎子商人来家里商谈买卖,无意中撞见二娘,顿时瞪直眼。过两天,端茶时,无意中听家主人跟那缎商说,‘你若做成这桩事,便把小妾白送给你。’家主人在这个二娘之前,其实已有过好几个二娘,全都不是送人,便是卖掉。
“自小便盼着,哪天才能逃离这囚笼子,像其他人般,自家做主,好生过两天昂头日子。可就算逃出去,个女孩儿,无亲无故,又没有钱,到哪里存身?听麻罗说家主人逃走后,忽然生出个念头。家主人自然再不敢回来,家大娘子在大名府,也毫不知情。若谎称是他收养义女,便能回来做这宅子主人,设法卖掉它,便再不必怕没钱、没倚靠。
“若不然,像这等人,事事都得听命,辈子都由不得自己,连句心头话,都只能夜里偷偷跟自己讲。直到那天傍晚,第眼瞧见小喜哥哥,不知怎,心里便又委屈又欢喜,像是盼许久,终于盼来个亲人般。可知道自己只是个家生婢女,哪里敢想什,更不敢吐露什。若是能卖掉这宅子,能自己做主时,便敢跟小喜哥哥说——小喜哥哥,你若不嫌弃丑陋粗笨,愿意嫁你为妻,与你同欢同悲,同福同祸,同生同死!”
胡小喜顿时惊住,望着阿翠,险些掉下泪来。他忙眨眨眼,逼回泪水,又长舒两口气,才说:“阿翠,也想娶你,不管你是不是奴婢。这宅子是别人,即便得,也难安生。你听,莫要贪这些。”
“小喜哥哥,不是贪钱,是赌口气。人人都是父精母血生养,为何有些人生来便是财主,有些人却只能做穷奴?听人说过,有人使些钱,打通关节,便能改动户籍,将旁子改成义子,将义子改作亲子。主人家留些银器,若是卖,拿去疏通人情,定能做成这事。
“再说,若这般嫁过去,莫说妆奁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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