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只好诓诓,幸好你爹当夜值还没回来,不然又是场拷问。儿,眼见着你是要成家立业人,行事也该稳重些,再莫要这般浮东浪西。等会儿周嫂和刘嫂就要来,和你爹再商议商议,便要写帖儿、上门。”
“上啥门?”
“娘不是跟你讲?跟你说话,全没入耳。和你爹相中个女孩儿,是固子门外制卖棋子棋盘、牌骰子曾家女儿,今年十七岁,粉圆脸儿,模样娇娇秀秀,性情也和顺,瞧就有几分福相。又在上户人家
铜钥匙,钥匙上用铜环挂着个黑漆描金小木牌,上面雕着隶书“守令图”三字。三人绕着转盘向里又走半截,停在个秘柜前头。
刘鹤举烛照着,张用见那柜腰上镶着块木牌,上写柳体“守令图”三字。杨殿头用钥匙打开铜锁,搁到柜子边木隔板上,而后拉开柜门。柜子高有丈多,里面分个纵长格,五层方格,纵长格里立着轴长卷。方格中每层放四卷图轴,只有中间层少卷,但多本书册。
杨殿头指着里头说:“《守令图》共二十幅,全国总图幅,各路分图十九幅,另有本图录注记,都在……”
张用挤开杨殿头,伸出手将那轴长卷抱出来。不管杨殿头拉拽阻止,解开绳扣,将卷轴横放到地板上,用手拨,画幅随即展开。这图高有丈二,画轴滚到墙根,也只展开三分之。张用又从刘鹤手中要过烛台,照着地图,俯身望去。初瞧,这图面貌和朱克柔那幅全然不同,然而,他盯着褒斜道那带仔细看,方位、地形、距离尽都相同,再看图上其他地方,精细准确程度也都几乎样。
张用不由得笑起来:朱克柔所用那幅地图果然正是《守令图》。
胡小喜看到自家那间小铺子,才发觉自己竟回到家。
他查问到封丘门外那家客店,阿翠竟和江四藏身在那里。寒食头两天,江四出去后再未回去。第二天他尸首倒在封丘门外护城河边,裱画匠麻罗竟寻到客店,自称是阿翠哥哥,两人起离开。
胡小喜心里翻搅不已,自己白滚热场,原来根本不知阿翠究竟是个什样女子。她为何会与江四、麻罗搅到处,又为何独自回到银器章家?他昏昏怔怔路边走边想,但这事太过缭乱,哪里想得明白。不知不觉间,走到家门口,才猛然醒来,如同做场乱梦。人虽然醒,心里却闷沉沉地泛涩。
他娘正在铺子里扫地,见他,忙撂下扫帚,赶过来问:“这夜,你都去哪里?大半夜鬼都歇,你办啥公差?”
“真是查案子去。”胡小喜见娘脸上竟带着喜色,有些纳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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