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醒来,已是夜半。
称量过,特地包小包,让白岗吃下后,瞧着既中毒,又能保住命。
可白岗却始终有些畏怯,她最恨便是男人这等畏怯样。人畏怯,便难成事。都布置得这般谨细,若再做不成,那宁愿守寡,也不愿守着这等没出没息男人。
这时,丈夫已转过街角,再望不见,她牵着儿子转身进门。儿子忽然问:
“爹明天回来不?”
“嗯。”
“都三岁半,爹还把当小奶娃儿。”
“哦?爹说啥?”
“爹在街上说:你要好生听娘话,你娘是世上最美最好娘。出城门,他又说。到坟地,他又说。进城门,他又说。快到家,他又说……”
俞氏顿时怔住,心里阵翻涌,手竟微微颤抖,有些怕起来,不由得低声自语:“得唤他回来,莫让他做那等事……”
连连念叨几遍后,她猛然转身,急往门外追去。可脚步太慌,竟忘门槛,被绊个踉跄,门外正巧驶过辆牛车,她头重重撞向车轮,脑顶正撞中轮轴,登时昏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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