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狠力剪,剪断丝线,而后站起身,对着那株兰花,默默说:“典如琢,你情分到此终结。从此,你是你,是,你再无相干。”
今天出殡,她将那笔匣袋子直揣在怀里。要摔灵盆时,她忙轻声唤住,不管众人目光,取出那绢袋,起身到蜡烛前点燃,而后拈住袋角,定定看着火焰将那朵兰花噬尽。身心随之轻,典如琢留在她心底里最后那点牵系,也化为青烟。
正在这时,那个妇人从院门外走进来。她身素衣裙,提着摞纸钱,微低着头,绕过地上跪满徒弟,径直走到灵盆边,瞧眼于燕燕,目光似乎有些哀悯。但随即便垂下眼,将那摞纸钱燃着,轻轻放进盆里,默默看着烧尽,才直起腰身,扭头望眼棺木,定片刻,随即转身离去。她始终微垂着头,眼都不瞧周围人,像是从荒径穿过般。
于燕燕有些纳闷,抬眼瞧,见公公和大伯都瞪着那妇人背影,目光又怨又恨,更有些惊惧。她心里颤:难道是她?
她忙扭头去望,那妇人却已出门不见。这时,主丧人高唤声:“摔盆!”施庆忙端起那只灵盆重重摔碎在庭前,砰声,碎陶片飞跳,纸钱和笔匣袋灰烬四处飘散。主丧人又唤声:“起棺!”八个徒弟早已准备好,起扛起棺木。
于燕燕心里慌乱,忙避到边,婢女阿青凑近她,低声说:“二娘,将才那妇人就是那个使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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