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他已经寻思许久,却始终找不出缘由。他孵鸡已经入迷,听张用知道其中秘诀,顿时动心。再瞧张用,应该不会有什歹心,便犹犹豫豫答应。
可是,他只做过贼,从没绑过人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。张用走后,他又有些后悔。倒是浑家提醒他:“咱们孵鸡,十只卵最多才能孵出五六只小鸡,若能孵只得只,利钱不是能涨倍?再说,张作头瞧着不是恶人,他又说这是在行善。就算他真做出什歹事来,罪也在他,不在你。你虽没绑过人,你从前认得那三个贼伴啥事做不出来?他们时常来借钱借物、讨吃讨喝,哪个还过文钱?那些钱怕是下辈子也讨不回来,正好让他们出力,替你做这事。他们还你情,你还张作头情,风推水、水推舟,不是大家都便宜?”
他听立即去旧日常聚赌坊寻见那三个贼伙,拉到僻静角落,说这事。原先做同伙时,那三个人常欺他人笨,只唤他“毛尾巴”。合偷只鸡,他只能轮些翅尖、鸡腚、鸡脚吃。等他改换营生,三人见他发迹,见面时脸上都撮出笑,叫起毛哥来。可这时,听到他有事相求,三人又立即嗒嘴咋舌,摆起乔样儿:“毛哥,咱们是窝里生般,你事们哪里能不帮?可绑人不是耍,旦事发,必定要进囚牢、挨杖子、刺字发配,到那时节连口馊水都没人给们送。”
毛毬知道他们无非是想勒钱,便说旧账抹清,每人另给三百文。三人仍不松口,又继续磨,直磨到人三贯钱。毛毬算,三人九贯,得孵两千多只小鸡才赚得平。他有些心疼,但这事既已答应张用,又望着张用说出那孵蛋秘诀,只能忍疼答应。不过,他深知三人品性,便坚执条,事成后才拿钱。三人又缠阵,他却死咬住不松口。三人只得应允,起跟着他寻到碾玉典家。
到典家,其中个装作主顾去问彩画生意,敲开门。开门是个胖仆妇,说典如磋出门未回。他们便坐在巷口茶肆里等。直等到深夜,茶肆都打烊,典如磋却仍没回来。想着典如磋若是半夜回家,更好动手,四人又躲在巷口暗处,直等着。那三人等得都睡着,毛毬许久没有蹲守过,也几次倦极而盹。直到天亮,也没见典如磋回家,他以为困倦错过,又让那个同伙去敲门打问。那胖仆妇说典如磋仍没回去。那三人实在熬不住,且白天也不能动手,便先回去。
毛毬却忍着疲乏,继续守在那里。瞅整天,典如磋仍没回来。
牛慕又来到虹桥带。
前晚那个大板牙陌生男子找见他,说瞧见伙人骗劫他姨姐宁妆花。更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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