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垂着头,不看人,应应付付,似乎不愿提起唐浪儿。那会儿送菜蔬来,便过去选菜。他就走。”
张用笑着望向程门板:“证据有。清明那天下午,解八八从这里出去时,尚无杀念。但听到熊七娘打问唐浪儿,心底怒火被激起。他见到案上那把剔
“偷偷瞅着,像是要把你剥开般,有些怕人。”
“那天,你和解八八说什没有?”
“没……没,正忙着熬豉汤,他把稠饧搁在案子上就走。”
“真没说什?”
“真没……”熊七娘脸顿时涨红。
“那天中午,才剔半盆肉,就搁在案子上。下午要用时,就不见。”
“那天下午,解八八是不是端碗清明稠饧到你店里?”
“嗯,是表嫂熬,表姐夫让送过去。”
“他送过去时,你在店里?”
“嗯,丈夫整日在外头赌钱,平常都是人在店里。”
凶案。两人喝完酒,离开时,他伸手捞起那萝卜,两人前行段路程后,前后无人,他便动手杀唐浪儿,造出第二桩萝卜命案。”
“证据?”程门板问。
“犄角儿,刀!”张用从犄角儿手中接过那把从河里捞起牛耳尖刀,“推断解八八便是用这把刀杀死唐浪儿,随后丢到河里。刚才捞,果然捞起。”
“你如何断定这刀便是……”
程门板话未说完,胡小喜引着熊七娘走进店里。熊七娘神色不安,不住扫视店中诸人。
“你是不是跟他打问唐浪儿?”
“没!”熊七娘慌起来。
“你莫怕,杀唐浪儿是解八八,们正在寻证据,你话极要紧。”
熊七娘先是惊,又低下眼犹豫半晌,才赧然开口,声音极低,又有些发颤:“是随口问几句唐浪儿……”
“解八八当时神情如何?”
“当时店里有其他人没有?”
“没有,中午生意才散,天也就那会儿清闲些。”
“你觉着解八八这人如何?”
“嗯……闷闷,不爱说话,瞧人时眼神有些古怪。”
“怎个古怪法?”
“熊七娘好!你家盐豉汤最爱喝,比城里窦盐豉家都醇浓些。”张用笑着拜揖,随后又问,“你家清明那天有没有丢失把刀?”
“嗯?你怎知道?”熊七娘大惊。
“你瞧瞧,是不是这把?”
熊七娘接过那刀,反复认认,又仔细看过刀口上铭文,忙说:“是这把!这上头刻字,是贝家刀器刀。特地买来剔骨肉,有回箱子锁坏,丈夫拿它撬那锁头,把这刀尖弄缺。这刀就是清明那天不见,到处找遍也没找见。”
“大约什时候不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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