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急急盘算,若他是胡闹,最多再挨次重责,但他若真猜出凶手,岂不是立件大功?他忙说:“别别别,这就去叫程介史!咱们在力夫店见!”
他急忙驱驴快行,向城里赶去,路都念着菩萨。自从上回在程门板面前笑癖发作后,他心里藏个病根始终除不掉,见程门板总有几分畏忌。程门板对他直也隐隐有些避忌。胡小喜卖力应差办事,小半原因正是想赎回那个罪过。这桩萝卜案让程门板焦烦不已,凭他智识,恐怕难破案。倘若借张用之力,解开这桩奇案,想必会让两人之间缓解些。
他进城,先赶往程家簟席铺,到那里只见到于氏,于氏说程介史去陈桥门外查命案去,死是个箍桶匠,似乎姓马。
胡小喜听大惊,张用让他去查正是这人。这看来张用恐怕真知道凶手是谁。他忙掏出身上所有百来文钱:“嫂子,这驴子还得再借下,这些钱先给您,剩余过后再补。”
“拿回去!你整天替他东奔西颠,却连家口好汤水都没喝过,租头驴子还要跟算明细账?”
胡小喜又假意让让,这才嘻嘻笑着收回钱,道声别,骑着驴子望陈桥门外赶去。快到青林坊时,正巧碰见程门板和范大牙。他忙迎上去将张用事情禀告遍。
果然,程门板听张用自作主张来查萝卜案,胡小喜竟跟着乱跑,他脸色顿时黑沉下来。等听到张用去那空宅子查看那两个轿夫尸首,他更是气得脸都要拧起来。可是,当胡小喜说张用知道凶手是谁,他目光顿时颤。
胡小喜这才稍稍心安些,小心补充说:“张作头毕竟是京城五绝之,‘天工十八巧’之首,人虽有些疯癫,心思却极聪敏。而且若不是他未婚妻被那轿夫劫走,他并不敢贸然查案。另外,张作头也说,他绝不是要擅作主张来插手这案子,只是作为苦主,理当效力,协助查案。至于案情推断、凶手认定,自然由您来做主。”
程门板听,脸色才稍稍缓和,但仍板着脸说:“那就去听听他胡说些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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