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洪,原先是步武营军头。”
“哦……小人眼浊,原来是洪军头!”黎二其实并没有认出洪山,但仍堆起笑撮手躬身拜拜。
“黎二哥,有件事要打问,能否借步说话?”
黎二虽有些犹豫,但还是朝里头高声喊句:“嫂嫂,这位官爷寻问些事,出去下,您看着些铺子。”说着,他便跟着洪山走到市口边僻静处棵大榆树下,“小人想起来,您跟程军头是至交,您是来问双杨仓事?”
“嗯。是来打问刘九事。”
似乎是有这个妇人,疯疯癫癫冲进来。”
“她来做什?说什没有?”
“她来寻自己丈夫,跟她说不认得她丈夫,那时还是上午,店里并没有几个客人。她根本不听,楼上楼下找圈,没找见,下来又问有没有个姓焦客人。说没有。她又张望阵,才急慌慌走。”
洪山来到城南菜市口,路打问着找见刘九菜铺。
他从武严营那老军口中探到些疑情,全都告诉梁兴。武严营都指挥使派程得助去看守双杨仓,双杨仓军卒菜肉又是由那都指挥使大舅兄刘九包办。程得助办事向勤恳,值夜从不偷懒,双杨仓鬼搬粮那晚,他和手下二十个军卒竟全都睡到天亮。而同晚,刘九和人在酒楼吃酒,去解手时竟溺死在粪池里。
“刘九哥?您千万别听人们乱嚼舌,刘九哥只是撞霉鬼,碰巧跌进粪池,他和双杨仓那事没丁点儿首尾。”
“你莫怕,只是想打问清楚些。他既然和这事没有干连,那就更不需担心。”
“小人知道洪军头向仗义,心里顾念老友,想搭救程军头。小人虽算不得什
梁兴听,也赞同那老军见解,刘九怕是在双杨仓菜肉里下药,他溺死应该不是偶然,而是被灭口。要解开双杨仓鬼搬粮之谜,必须查明刘九之死。
洪山没敢贸然走进那菜铺,先站在斜对门朝里面偷觑。这时天还早,菜铺里只有三四个妇人在选菜,个中年妇人头戴着白麻孝布,正在和其中个买菜妇人争执,两人声音都极尖厉,菜刀对锅铲般。旁边还有个年近三十男子在劝架,将那戴孝妇人劝进里屋,而后出来给那买菜妇人赔着笑,抓两个萝卜放进她篮子里,半扶半推地把那妇人送出来。
那个男子洪山隐约认得,似乎叫黎二。当年他在武严营时,刘九来营里送菜肉,黎二总是跟着过秤记账,为人极和气,常和营里军卒说笑。而那个戴孝妇人应该便是刘九妻子。
洪山见时机正好,忙快步走进那菜铺,略压低声音唤道:“黎二哥。”
黎二扭头看,有些纳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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