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……你……”胡大包越发畏怯,忙惊望向曾小羊。
“胡大叔向诚实
厢长和颜圆刚才已经起抬头望过来,这时两人越发吃惊。曾小羊忙将那张状纸递给厢长。
厢长接过去,瞧半晌,随后问胡大包:“杨午何时强*你妻子?”
“前……哦,是去年八月。”
“为何现在才来告?”
“直不敢。”
来,便只有等。他眯着眼,望着夕阳把云彩烧得紫红,不由得又想起邓紫玉来。想着想着,又晕醉起来,“嘿嘿”又笑出声。四野片寂静,只偶尔有些归鸟鸣叫,他笑声显得格外突兀,连他自己都有些被吓到。他不禁“嘿嘿”自嘲起来,外人都瞧着是条爽快猛汉子,若是见到这样,怕是连眼珠子都要惊掉。不过,这晕晕醉醉滋味,实在让人心头又痒又畅,怪道人都把美人比作美酒。
他又眯着眼醉想许久,夕阳渐渐隐没,四野昏暗下来,寒气浮起来。他不禁打个寒噤,心底忽然升起丝疑虑。人都说“娼门情,水里影”,看着真,照见却只是自家心。她们则似那流水,哪里有银钱,情便往哪里流。虽没钱,却有本事,邓紫玉是不是想让替她卖力,才对这亲甜?他慌怕起来,忙细细回想,越想越可疑,越疑越寒心,但心底里始终不愿相信。
他又从头寻找证据,忽然想到件事:最早见邓紫玉时,她并没有求做事,众人之中,却已对另眼相看,更拜为师,学习刀法。虽然只学半个时辰,以后再没请去。但也是自己作怪,她个女孩儿家,又生得娇贵,不去,她哪里好厚着面皮再三请?反倒是伤她意。今天见到,她也并没有强求替她做事,送出来时,还嘱咐不必勉强。
想到此,他顿时松口气。
曾小羊坐在厢厅里,见胡大包总算来,忙站起身迎上去。
“现在为何又敢?”
“嗯……反正就是敢。”
“瞧那上头还写着杨午抢你钱箱?”曾小羊忙插嘴。
“嗯……”
“若是寻常口角纷争,这里倒还能酌情处置,”厢长慢慢说道,“但你这状子事关强*、抢劫,是大案子,得去开封府才成。另外,事情若属实倒也该告,但其中若有虚构捏造,诬告罪名可也不轻。”
“胡大叔,有什事?”
“……来告状。”胡大包声音低低,满眼发虚。
“告啥状?”曾小羊特意放大声音。
“这张……这张状纸上都写。”
“瞧瞧——”曾小羊忙接过状纸,假意看看,其实上头字他最多认得半,随后他惊叫起来,“告杨午强*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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