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丁豆娘问东问西,忙转过身,低下头。幸而丁豆娘转身往南去。他和十七娘丈夫程得助、丁豆娘丈夫韦植原本在同营。程得助和韦植有些像,都不爱言语。只是韦植待人始终冷淡淡,程得助却要淳朴热忱些
不准那凶徒不小心留下什踪迹,官府人又不尽心,没发觉。
她走开段后,躲在河岸边远远瞅着庄夫人后院门,那院墙并不太高,垫些东西,就能爬上去。可这大白天,邻居不时会出来,河对岸又有许多店肆人家。万被人发觉,恐怕真得被当作杀人凶徒。
她想好阵,都没想出个主意,忽然转念想:若猜没错,凶手事先藏在庄夫人家里,等着庄夫人回来,却把董嫂误当作庄夫人杀。那凶手也跟样,得先想办法进到庄夫人家才成。董嫂是傍晚天已昏黑时进到庄夫人家,这说,傍晚之前,那个凶手就已经进到庄夫人家里。翻墙会被人看见,凶手是怎进去?
凶手若是鬼怪,这自然没有什难。但丁豆娘觉着,凶手应该是个人,否则使个妖法就能杀庄夫人,何必费这些周折?而且还误杀董嫂。
她又仔细想想,觉着要进庄夫人家,又不被人察觉或疑心,只有两个法子:第,从庄夫人家邻居院墙翻进去;第二,有庄夫人家院门钥匙,趁着左右没人,打开锁进去。对岸就算有人瞧见,也不会在意。
若说邻居,左边这位大嫂,听她言语,看她为人,应该不会随意让人进家去翻墙。右边邻居只见过那个老翁,瞧着也不会轻易让陌生人从自己家院墙翻进邻居家。他说起庄夫人家事,那痛惜应该不是装出来。除非其中家和庄夫人有仇。但就算有仇,般也不会用这笨法子。隔壁死人,自然会首先怀疑邻居。官府也盘问左右邻舍,右边邻居若是和庄夫人有仇,应该已经查问出来。
剩下便是钥匙。庄夫人钥匙带在身上,董嫂就是用那钥匙开院门。此外能有钥匙,应该只有庄夫人丈夫。难道是凶手从庄夫人丈夫那里偷到钥匙?可惜庄夫人丈夫第二天回家后就自尽,没法问。就算他活着,凶手若是悄悄偷钥匙,他也未必知道是谁。
不过,他头天不见钥匙,或者会发觉,发觉之后,定会四处寻找,甚至问身边人。这钥匙是如今唯线头,得去庄夫人丈夫营里打问打问。
丁豆娘转身离开那河岸,刚回到前面巷口大街,就见个人站在新桥上,望着河水出神,看着有些眼熟,再细瞧,是洪山。她心里有事,便没有唤他,扭头望南城外走去。
洪山其实在桥上先瞧见丁豆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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