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再不敢贪图“剑奴”名号。
邓紫玉若说要断窦猴儿生路,便能让窦猴儿没路可走。
窦猴儿这才想起娘劝阻,离开剑舞坊后,悔得直踢树根。回到家,还没进门,就听见他爹又在撒酒疯,骂人摔碗。推门看,他爹拿根棒槌,正追着他娘要打。窦猴儿自小吃够他爹毒,从来不敢违抗。可今天心里正恨着,见到这情景,再忍不住,忙冲过去,用身子护住娘。他爹睁开醉眼,看是他,顿时骂起来。窦猴儿心里股火冲起,把抓住他爹手里棒槌,用力拽,夺过来。他愣,没想到自己气力已经胜过他爹。他爹也愣,但随即又抓过门边扫帚,挥着就打过来。窦猴儿有底气,避过那扫帚,握着棒槌朝他爹肚子狠狠捣去,他爹痛叫声,被捣翻在地,叉着手脚,又叫又骂。想起自己和娘这些年受这个醉汉无数苦楚,窦猴儿再不管不顾,抡起棒槌就朝他爹身上打去,打得他爹鬼般号。直到他娘哭着抓住他,他才停住手,扔掉棒槌。他爹竟也忽然收住声,缩在地上,再不敢骂,也不敢号,只低声哼唧着。
看着他爹像条被打怕老狗般,窦猴儿猛然觉着自己成男儿汉,什都不再怕。他在心里恨恨道:你个老醉鬼算什?邓紫玉算什?紫癍女算什?惹怒,也能断你生路、割你头!
蒋冲怕被那两个贼军汉逮住,直在小巷子里乱钻。
他见家人户茅厕修在房宅旁边,左右又没有人,忙钻进去,脱掉僧衣,丢在茅厕角落,从包袱里取出来时带另套衣裳,匆匆换上。头上仍包着头巾。这样还是有些怯,出去后直低着头,四处留意寻找藏身之处。路左穿右绕,穿出条小街后,眼前竟是条宽阔大街,街对面立着座高大门楼,行道两边缀满彩招绣旗,里头搭着许多琉璃瓦高棚,传出震天鼓乐琴筝和欢呼笑叫声,不断有许多人进进出出,热闹无比。这是京城瓦子?他想起堂兄蒋净曾说过,京城大小瓦子有几十处,便是极小,也远胜过沧州大瓦子。尤其是桑家瓦子、中瓦和里瓦这几家最大,里头各色技艺,个月都看不尽。他见那门楼上有个“桑”字,心想这应该就是堂兄所说桑家瓦子,躲在这里头,应该最安全。
于是他快步过街,走进那门楼,各样声响越发震耳,座座高棚挨次排列,里头说、唱、演戏、弄皮影、耍枪棒、驯鸟兽……台接台,再加上无数人来回涌动,看得他头涨脑晕,全不知方向。扭头,见座棚里台子上正在演相扑,竟是两个妇人,而且都只穿条宽腿裤儿,赤裸着胖壮上身,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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