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前夫呢?”
“那两个客人菜整治完后,他就去后头房里睡。”
“你看着他睡?”
“他又不是奶娃儿。”
“这说,他个人去睡觉,没人瞧见?”
“你也吃盅?”王哈儿逗道。
“心里不耐烦。”
“为你哥哥?你不是直抱怨你爹娘偏疼你哥哥,从来没好生看顾过你?”
“谁是没心肠?毕竟只剩这个亲人。”
“不是还有?”
只有那个厢兵付九坐在小凳上,在忙着择大捆青菜。王哈儿不由得叹口气,往常都是雷炮和付九起整治夜饭。有时王哈儿借故进去,还能讨半碗吃。这往后,就再不用进这院门。
想到雷炮死,他忽又生出个念头:雷炮父亲化成灰,那些钱契又找不见,这两件事虽说也不小,但都没有凭据,就算做成也算不得大罪。但雷炮刚刚才死,这是桩人命案,若能设法扣到曹厨子身上,才能治死他。
想到“治死”两个字,他心里颤,有些怕起来,真要治死曹厨子?但又想,曹厨子这头蠢猪从自己手里抢走珠娘,霸占这久。他就算死,也不枉。
于是,他大步向温家茶食店走去。到虹桥口眼先瞧见黄三和吴七两个坐在河边那棵大柳树下,人拿着张饼,边嚼着,边和水边小船上个壮妇人说笑。两个贼狲!王哈儿恨恨骂句,这会儿没有工夫教训他们,先记着。
他转身走进温家茶食店,夕阳照进店里,亮得耀眼,但冷清清,只有三四桌客人,珠娘正在给两个客人倒茶水,神色看着蔫沉沉。他走到墙角静处,坐下来等。
“你这话是?”
“没啥,没啥。”
那头客人叫唤起来,珠娘忙答应着过去,临走瞅眼王哈儿。
王哈儿装作没事,咂口酒,夹颗盐水豆放进嘴里,慢慢嚼着,心里暗暗得计……
“人心里刀剐样,你还在这里抹油嘴。”
“好,不耍笑,问你个正事。昨天你这店是多晚打烊?”
“有两个客人喝酒,都快到半夜才走。怎?”
“你直守在这里?”
“不守谁守?”
“吃面,还是吃酒?”珠娘回头瞧见他,走过来,眼里哀哀。
“跑整天,喝点酒解解乏。”
“还是只打二十文钱下等酒?”
“今天你哥哥殁,得祭奠祭奠。打上等酒,再要碟煎小鱼,碟盐水豆。”
珠娘过去给他打碗酒,随后将煎鱼、盐豆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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