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扰你们,仍旧翻墙进去。对,梅大夫,昨晚房里不知从哪里钻进去两条蛇,都已被打死,前几天听着
梁兴略松口气,忙拜别曾氏,上马向军器监赶去。军器监又在内城东北角,得斜穿大半个城。梁兴边赶路,边想:那些人用毒蛇谋害和甄辉,为何放过施大哥?或者是猜测错,施大哥根本没做这种事?唯愿是猜错。那些人要杀便杀、要斗便斗,有什可怕?这世间唯可怕,是至亲至近之人幡然成仇。
他路忐忑,赶到军器监。这里是重地,戒备严密,门前几个军卒执枪把守着。梁兴没顾上换军装,穿是便服,离大门还有几步远,就被个军卒遥声喝住。他勒住马,跳下来,徒步走过去。
“梁教头?”其中个军卒认得他。
“是来寻施主簿——”
“施主簿?没见他来啊。”
先则弊,后则慑也。
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施有良住在外城西南角,进戴楼门,沿城墙笔直向西,过宜男桥,到西兴街……
这条路梁兴不知道走过多少趟,闭着眼都不会走错。母亲改嫁去大名府后,他便孤身人在京。自从结识施有良,施有良常邀他去家中,每回总要吩咐妻子曾氏好生置办酒菜,让梁兴饱醉场。曾氏和梁兴又偏巧同乡,都是山东青州人,吃到曾氏烹制饭菜,真像回家般。施有良夫妇,待他也如亲兄弟。
然而……施有良竟会受人指使,昨天设局,邀他去虹桥边喝酒。梁兴心里万分不愿相信,但这桩怪事通体看来,又确缺不得施有良这环。梁兴更担心是,甄辉已经被人用毒蛇害死,不知道施有良……
“哦?他早就过来。”
“们卯时轮值,直守在这里,并没见施主簿进去。刚刚监丞有事要问他,找不见人,还在里头骂人呢。”
梁兴心又沉下来,不好再问什,只得转身上马。施大哥难道逃躲开?或者,那些人在路上拦截他?
他心头阵麻乱,却理不出丝线头。想起钟大眼那只船,便驱马向东水门外行去。路上,他都在留意身后左右,仍没有人跟踪。到香染街口,他先拐到梅家医馆,梅大夫正在门口看着伙计分拣药材。
“梁教头?你昨晚没回来?”
他快马赶到西兴街,街左边第五家就是施有良家,赁院小宅子,眼就能望见。院门关着,看不出异常。梁兴驱马过去,跳下马去敲门。半晌,门开,个中年妇人,是曾氏,脸和善淳朴,神色也无异常。
“梁兄弟?”
“嫂嫂,大哥可在家?”
“都这时候,他早去监里。”
“哦?那去监里寻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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