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书生李二郎恰好在九月最后两天赁那宅子。事发后,又立即不见。据那牙人描述,那书生还带个仆人,二十七八岁,有些魁梧。猜那仆人正是汪石。”
“汪石?!那书生呢?”
“那书生应该是汪石同伙,至于是谁,尚无法推断。但他们赁隔壁那宅子,恐怕先害死那厨娘父亲,借此支开那厨娘,再趁苏敬去广宁监,夜里翻墙过去,那家中只有两个弱女子和两个幼童,很轻易就能制住。而后从墙头搬过去,幽禁在隔壁宅子里。所以,那几天苏敬家十分安静,卖茶饮老婆婆也就没见到他妻妾出门。苏敬恐怕到死也想不到,自己妻儿竟被人绑架在隔壁。”
“这都是你猜想,似乎证据还不够。”
“更大证据是工钱。广宁监直拖欠工钱,自然是上头官府账目亏空。广宁监每年铸造钱币,除当地州府余留少量外,其余都要运到京城左藏库。苏敬只是个监官,即便想给工匠们发工钱,其实也无能为力。但偏偏在那几天,工钱竟然全都发放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他们去哪里?”
“应该是被人绑走……”冯赛话出口,立刻想到自己妻女,心里抽。
“哦?你从哪里看出来?”
“有三处,第处是苏敬家雇那个厨妇,事发前几天,她父亲忽然病故,她回去奔丧。”
才昏迷死去。那仵作只需要查验地上呕吐物,便可以验证死因,何需剖开肠胃?”
“难道是没呕吐?”
“不,是没在那里呕吐。”
“没在那里呕吐?!你是说苏敬妻儿不是在家里中毒?”
“嗯。证据在他家右边那个邻居。”
“你是说他挪用钱监上钱?”
“广宁监有三千多矿工,其中大半是囚徒,不需要发工钱。雇工匠大概是千人,个人每月算五贯话,千人就是五千贯,拖欠
“这件事就更远,有什关联?”
“那厨娘父亲是个渔夫,常年在浔阳江水上捕鱼,却淹死在水里,这略有点不寻常。”
“这倒是,那另两处呢?”
“第二处是,对面水饮摊老婆婆说,那几天苏敬妻妾都没有出门;第三处则是左边那宅子。”
“那个书生?”
“那个茶商家?但信里什都没有说啊。”
“苏敬那对小儿女。”周长清忽然道。
“对。那茶商妻子体弱多病,听不得隔壁苏敬儿女吵闹,让仆妇买些东西,送过去说过两回。之后那阵,苏敬家就安静。”
“两个不懂事顽童,你让他们安静两个时辰都难,何况几天?”周长清道。
“苏敬妻儿那几天不在那宅子里?”孙献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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