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逗这位秀才……”另个道,“去年十月,那位旧监大人不知着什邪魔,将家人全都毒死,而后上吊自尽。”
那晚,在州桥夜市追丢那辆厢车后,卢馒头便每天去那个追丢巷口,天往左、天往右,不断换着找。可是这些天下来,再没见到那辆车。
今天,督促着儿女把馒头店生意理顺后,下午他又出来走到那个巷子口,忙上午,他有些疲累,他便坐到街角块青石上,盯看着过往车辆。
已经在这条巷子寻这几天,再没见过那辆厢车影儿,或许那晚它只是偶尔经过这里。若是这样,这几天就白累。但满城都已经找遍,也没有其他地方可找,只愿老天可怜,让那辆车再经过回,让找见那人。
然而,直等到傍晚,经过几十辆车子,仍不见要找那辆。卢馒头等得困乏,靠着墙不由得睡过去。不知过多久,个后生拐过路口时,无意间碰他下,他才猛然惊醒。揉揉眼睛,正要站起来,眼瞧见前面有辆厢车,车厢后帘上绣着枝桃花、轮圆月。
忘去年办完他大娘子生辰,们跟着他从城里出来,也是天黑,都快到监上,他忽然想起来,让们去城里给他那小妾捎话?”
“倒还忘那事,若是要紧话也罢,竟是让们背着他大娘子,告诉那小妾‘莫气恼,过两天给你添件新褙子’。”
“这些官儿啊,竟像是同个陶模子里造出来般,全不把们这些人当人。”
冯实听到有些纳闷,忙走过去赔着笑问道:“两位军爷,听你们说新监、旧监,这监上监官新换?”
“换已经有半年。”
他不由得打个冷战,慌忙站起来,然而腿脚已经坐麻,才支起身子,扑通又坐倒在石头上,而那辆厢车已经驶向左边巷口,眼看就要走远。他急得几乎哭出来,连声咒骂自己“老朽棍!老杀才!”他拼命扶墙重新站起来,但腿麻还没过去,根本移动不得。他咬着牙,狠命扳着腿,拼力向前挪动,只挪几步,那辆车已经驶出巷口,拐向北边……
“半年?去年十月份?”
“嗯。也不算换,应该叫顶缺,那旧监去年十月亡故。”
“亡故?是得病症吗?”
“嗯,得狂症。”那个军卒忽然笑起来。
“狂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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