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却低下头,背转身,仍守在门边。
过许久,门外传来阵脚步声,那老妇人带个大夫模样中年人走进来,邱菡忙端着油灯照向床边。那大夫过来看视番,道:“还好她根子不弱,只是产后体虚,开个滋阴补血方子,小心调理,没有大碍。”
大夫走后,过半个多时辰,那老妇人端来碗药,柳碧拂却执意不肯喝。邱菡想,人在病中,邪气易侵,她现在神气虚弱,恐怕是想到幼年惨痛,生出厌生之情。原本花玉样面容,变得恹恹枯瘦。邱菡之前郁积愤忌,这时全都化作怜惜。她扶起柳碧拂,强逼着她将药喝下去。
到饭时,老妇人又端来滋补羹
“呦喽喽,这是怎?”
“小产。快去请大夫来!”
“不必……”柳碧拂忽然轻声道,眼睛仍闭着。
“这可不成!”老妇慌,“赶紧让他们把你抬上去,得好生调理。这旦害下病,是辈子事。”
“不……”柳碧拂摇摇头。
“那十只钱纲船当晚也停在那里?”
“嗯,他们从后面追上来时,也傍晚,正好歇息。”
“过考城,再歇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晚过后,展兄回到船上时,后面纲船有没有什异常?”
?”
“他们累那多天,那晚天又冷,也都上岸喝酒去。”
“展兄遇见那班朋友是考城哪段?”
“嗯……过税关,大约有两里地。”
“都是什朋友?”
“碧拂,定得医啊。”邱菡急道。
“就这死……也好。”柳碧拂嘴角微扯丝笑。
“不成!赶紧请大夫来!”
“哦!”老妇人慌忙放下油灯,转身出去。
邱菡回头看,那个壮汉也走进来,站在门边,望着这边,眼神露出担忧之色。邱菡不由得怒道:“你们究竟想做什?!”
“没有。他们不像们,押送官钱,责任大,每晚都有兵卒值夜。回船上时,连军头带几十个兵卒在岸边生着几堆火,仍扛着兵器在巡守。”
“哦……”
邱菡直拍着门向外叫喊,直到那老妇人来送饭时,门才开。
邱菡忙道:“快请大夫来!碧拂生病!”
那妇人愣下,忙将托盘放到桌上,端着油灯去照床上,柳碧拂闭目躺着,面色蜡黄,汗水将发丝全都浸湿。
“三个都是税关上,常日都在这河道上往来,惯熟。他们带去处庄院,在那里喝酒喝到深夜,畅快睡觉。”
“那庄院离得有多远?主人是什人?”
“离岸边大概里多路,主人是其中个税吏叔父。”
“那税吏叫什?”
“钱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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