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!赔,赔。只是身上并没带钱,放在山下客店里,军爷随起去取。汪八百让军爷和各位兄弟受过,到客店里在下置办酒菜给各位赔罪。”
那军头面色这才缓和下来,几个兵卒也露出喜色,左右簇着冯实起下山,走进店里。
“何军头,几天没下山来啦。”店主笑着招呼,随后又对冯实道,“客官,这就是昨天说何军头。你有事情正好向他打问。”
“是。店家,劳你置办桌好酒好菜——军爷,诸位弟兄快请坐!去后面取钱来。”冯实忙回到房中,打开行囊,他带银铤,最小锭是十两。那军头要十贯,这锭值二十贯,还得去请店家凿开。不过他随即想,弟弟这是大事,这银子也是弟弟捎来,好不容易碰见这知情人,不可吝惜。
于是他拿着那锭银铤走到店前,双手奉给那军头:“这位军爷,舍亲给你们惹这些麻烦,这些银子就当代他赔罪。”
“个矿工,名叫汪八百。”
“汪八百?他是你什人?”
“们算是远亲。他家中出些事情,让帮忙来寻他。”
那军头听,顿时站住脚,眼露凶光瞪住冯实:“那贼骨头害不轻,这口气窝大半年,你既然是他亲族,这账得你来结!”
冯实吓跳,时间说不出话。那些兵卒顿时将他围住。
。等他们走过来时,冯实迎上前拱手问讯,那军头看着有些骄态,但见冯实穿着儒服青衫,仍点点头。
“这里是禁地,你在望什?”
“这位军爷,只是看看。”
“有什好看?快回去,小心把你当作方腊盗贼捉起来。”
“是。也正要回去。”冯实跟着那军头起下山。
那军头看银铤分量,面色顿时软下来,伸手接过银子,揣进袋里:“刚才只说自己受罚,这班兄弟也跟着起挨骂,受不少气。”
“是,是。实在对不住各位……”冯实自小到大,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,但想着是为弟弟冯赛,便也顾不得。等店主端酒菜上来,他又忙给军头及兵卒斟上酒,敬过。等酒过数巡,见那军头和兵卒们都欢畅起
“那贼骨头偷监上新铸钱,半夜逃走。害得不但挨骂,还赔上个月俸钱。”
“军爷,只是他远亲,平日并没有往来。收到他家人口信才……”
“管你远亲近亲!赔钱来!”
“不知军爷赔多少钱?”
“个月月俸八贯钱,还有挨那些骂,不赔十贯钱,你莫想离开这里!”
“看你不是本地人?”
“是从洪州来。”
“到这里做什?”
“来寻个人。”
“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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