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恶臭扑鼻,孙献忙摆手避开,回身偷眼看屋中,他妻子已经不在桌上,进内屋去。再看管杆儿没吃着饭,满肚皮不乐意,他只好从怀里掏出今天花剩小半串钱,大约有三四十文,递过去,偷偷道:“你等下自己出去买些吃食。”
“这怎好?”管杆儿笑着接过,忙揣进袋里。
“黄胖和皮二上午也来过。他们也没查出什来。”
“这瞎跑恐怕不是办法。”
“鱼儿进到浑水里,眼下也只能这点点摸。”
“没错啊。”
“就满京城车行挨个去寻。你猜问出什来?”
“什?”
“没有哪家有租没还车。”
“那他也许是买辆新车?”
事情说遍。
“私用军情邮驿传递平信,这罪可不轻,旦泄露,这小小职位就保不住……不过呢,你事情已经听说,干涉到太府寺,也不全是私事。好吧,正巧有些急函要发往东南,就替你送出去。你家兄长回信也仍走这条道,让驿递给江西那边也说好。不过,你得再写封信给你家兄长说明白……算,这来又要耽搁,不如替你写吧,起寄给你家兄长。你回去等信就是。”
孙献正在和妻子两个吃晚饭,桌上只有昨天那个阿丰带来没吃完三样残菜,几个冷馒头。他妻子越来越懒,还不能说,说便又是场哭闹。他正闷着气,将就吃着,外面忽然有人敲门。出去开门看,是管杆儿。
“孙哥儿,正吃饭呢。这巧?”
“你还没吃?唉,怎不早些来?才撂下筷子,家里又没有多余饭菜。咱们就在院里坐吧。”孙献心想,早饭也就罢,若是出去请他吃夜饭,必少不得酒肉,便进去将茶瓶、茶盏端出来,倒杯半温茶水。
“们至少还
“今天整天就是满城又打问这事去,你猜问出什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这两个月,京城几十家车铺卖出去厢车有上百辆!”
“哦……这就难查。”
“可不是?只可惜这两条细腿儿,还有这双新鞋子。累到这个地步,连口热汤水都没沾口。”管杆儿脱下他鞋子,亮出鞋底破洞,伸过来给孙献看。
管杆儿伸脖朝正屋里偷望眼,有些悻悻不乐,灌大口茶水,才道:“孙哥儿啊,为你那事,这两天才买新鞋已经磨穿。”
“这可不是自个儿事,是咱们事。不过,辛苦管大哥,你可问出些什?”
“点灯照日头,瞎找!”
“怎?”
“想着那汪石若要逃走,坐厢车最隐秘,也最快当。租车又比买新车便宜,他若租赁辆,必定没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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