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是江州广宁监吗?”冯赛大惊。
“嗯,是这个名儿。”
“后来你们再见过面吗?”
“再没见过。不过今年正月间,们兄弟两个送木炭到京城,看见有个富贵人骑着匹黑马走过去。弟弟说那是汪八百,看着头脸虽有些像,但汪八百怎能富到这个地步?”
“真是他!”朱十六在旁头次出声。
“那另个人叫什?”
“姓汪,叫汪八百。”
“汪八百?你们是何时认得他?”
“那会儿也才认得没多久,们是在街口上等人雇工时认得,见他性子爽快,就说到起。大家样穷,天只能吃顿,那顿也只敢吃个半饱。后来听说冯大官人最爱帮穷扶困,们三个就起厚着脸去求您。”
“当时内弟带你们去谷家银铺,后来如何?”
追上去看,果然是朱十五兄弟两个:“朱兄弟!”
“冯大官人?”朱十五兄弟两个忙跳下驴子,“冯大官人,你还好?”
“还好。”
“前天们送木炭过去,听曾店主说您遇事,们兄弟两个心里好不忧急,连那浑家听,都忧得不得,昨晚特地蒸这些糖饼,还有这几块腌肉,说定要送给您。刚才问曾店主,曾店主又说您家都被抄,没处寻去……”
冯赛心头阵暖,忙道:“多谢你们,这记挂。”
冯赛则已经遍体生寒……
孙献在外面白晃半天,走得身疲乏,却没半点收获,只能闷闷回家。才走进巷子,就见个胖子正在和隔壁那妇人在说笑,是黄
“柳相公带们去那银铺,那个管家出来相看,问些话,那汪八百性子不太好,到人家檐下求饭吃,答话时候却硬声硬气。那官家有些不乐意,便没有要他。”
“哦?谷家没有雇他?”
“嗯,只雇们两个。把们两兄弟分到玉器作。他家管人管得好不严厉,那些匠作师傅个比个凶。行动就要骂人。们两个又都没做过这些精贵活计,天天挨骂,又怕万打碎件玉器,多少钱都赔不起,就没敢再做下去,只干十天就出来。”
“那个汪八百有没有说是从哪里来?”
“他说他是江西人,原先在铜矿上做铜工、造铜钱。可是铜矿待矿工极苛虐,又直克扣他们工钱,半年多都没发放。他气性大,受不得,就逃出来。”
“怎能不记挂?您句话,就让们至少多倍利,又少多少麻烦?”
“朱兄弟,有件事要问你们。”
“什事?您尽管问。”
“去年你们兄弟两个和另个人起来找寻活路……”
“嗯!那是冯大官人第道恩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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